“這不是陳東？怎有空來家？”莫紀凱正跟幾個的玩的歡快時候看到站到大門口的陳東。

    大壯此時一個健步的衝到陳東的腳邊，眯著眼睛甩尾巴。

    “我爺爺讓我來送粘豆包。”著舉了舉手拎的兩個大袋子。

    “你莫奶奶在正屋呢，快進去吧。”還沒等莫紀凱完，一個雪球就正好砸進了他的衣領，他哎呀一聲，向陳東擺擺手，就追那個敢扔他雪球的混蛋去了。

    陳東看著眼前的情景笑了笑，摸摸大壯的腦袋，“你也去玩吧，我今可沒給你帶什好吃的。”向正屋走去。

    “你爺爺費心了，知道我們家老頭子就喜歡吃你們家老嫂子包的粘豆包。”姥姥接過陳東手的豆包，順便摸了摸他的手心，感覺是溫熱的，便點頭笑了笑，“知道你們，年輕氣盛，但你也還是個孩子呢，這大冬的，出門也要多穿些。”著又在手邊的櫃拿出兩包山貨，“這是老家親戚送來的山貨，拿回去讓你奶奶燉了大鵝吃，冬最是補身體的。”

    “我會帶回給爺爺的，謝謝莫奶奶。”陳東接過兩包山貨跟姥姥道謝之後，轉身就要走。在轉身看到窗外那一刻，楞在那。

    不知道什時候開始，大家轉了戰線，莫宇森莫研倩成了莫紀凱的跟班，兩個人負責給莫紀凱團雪球。莫紀凱就拿著這些雪球追著方玉莫研希和莫宇誠滿院子跑。孩子們當然是跑不過莫紀凱這個大人的。不一會方玉的臉上身上就全都是雪了，她也不覺得怎樣，依舊像個胖青蛙一樣在雪地上滾啊滾，一邊滾還一邊咯咯咯的笑著。笑聲穿透了空，穿透了屋簷，鑽進了站在門前陳東的耳朵。

    “紀凱這個當舅舅的也太沒輕重了。”姥姥此時也看到了外麵的場景，皺著眉頭推門就走了出來。“我隻是答應你們出來看看雪的，怎還玩上了？這一個個弄的跟遭了難的似的，快都給我回屋去！”姥姥一邊著，一邊走上前，把地上的方玉扶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雪。

    “姥姥，”方玉見所有人都做肅穆聆聽狀，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好撒嬌，隻是輕聲的喚著。“玉不冷的，很開心。”

    “開心也不能糟蹋自己身子啊，這姑娘家最是怕冷了。凍壞了長大有你們哭的時候。”姥姥著環顧了一下自己的幾個孫子孫女。

    “如果他們實在想玩，就玩爬犁吧。”陳東不知道什時候也出來了，站在姥姥的旁邊方玉的對麵。

    方玉心想這真是個好主意，以前總是在電視上看雪橇犬拉的爬犁，既然姥姥不讓打雪仗那就玩爬犁吧，還可以讓大壯來做苦力。於是使勁的仰起臉看著對麵的大男孩。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仰著臉好累，方玉堅持了不到五秒就放棄了。

    “姥姥，”方玉又使出了撒嬌大法，“哥哥姐姐們都很開心，玉也開心，舅舅也開心，就讓我們玩吧。”讓後像個老鼠一樣在姥姥的臉上蹭啊蹭。

    “玉啊，不是姥姥不讓你們玩。咱們家可沒有爬犁。”

    “我家有，可以回去拿。”陳東看著眼前的女孩，想起剛才看到的情景。她有點胖，皮膚白白的像家牆上掛的年畫麵的福娃。被哥哥姐姐們追著打雪球的時候也沒有哭，樂的任由他們。剛才仰著包子臉看自己的模樣，眉頭輕輕皺在一起，剛要沒憋住笑的時候她又麵帶懊惱的低下了頭。不知怎的，他就鬼使神差的了這一句。完他自己也是一愣。

    其他人也是一愣。

    陳東是隔壁老陳家唯一的孫子。其實現在這一家人也隻剩下老陳頭和老陳太太加上他三個人在家。他的父母不知因為什打了場架就離婚了。各自都又組建了家庭，誰都不想要他的撫養權。最後他隻能跟著爺爺奶奶生活。老陳頭是個脾氣很倔的老頭，兒子離婚後他就對外宣布不再認這個兒子了。以後所有的家產都給孫子陳東。這孩子也是個要強的，自從懂事起就開始幫著分擔家的活計，也沒有耽誤下功課，在班成績和莫宇哲不相上下。

    隻是從活潑聰明開朗的孩子，父母離婚後就變的沉默寡言。尋常不會主動話。

    “謝謝哥哥。”方玉一聽趕緊走上前道謝，就怕晚一會他就要反悔的樣子。當孩久了方玉也不知道怎回事，明明自己是成年人了，卻還能做出孩子的模樣。她記得這個陳東的，那冬捕她有看到過他。

    “既然玉想玩，媽你就放心吧，我心有數，不會讓他們幾個著涼的。隻怕各個都跑熱了呢。”莫紀凱見著示意陳東，“我們在這等你，快去拿吧。”

    陳東轉身回家去拿爬犁，姥姥用額頭貼了貼幾個孫兒孫女的額頭，都是溫溫的，這才放下心來。“你啊，就跟長不大似的，這喜歡跟孩子玩，畢業了也趕緊娶個媳婦生一個。”

    “得得得，我的母親大人啊，我可真是躲不掉了。”莫紀凱佯裝生氣的嘟囔著。惹的幾個的偷偷捂著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