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為你若想得到塚中之物,必然會要吾送出手上的‘氣象簽’、‘更漏子’和‘橫勺’,在毛尖看來這些均是身外物,給你也無妨!隻是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想要吾將樣兒送還於你,實在無禮!”毛尖餘怒未消。
“前輩既然早有計算,何必為難晚輩,不管晚輩提出什請求,隻怕也走不出這‘水原陣’,出不了‘虛實境’!”多羅滄海道。
“,滄海果然膽識過人,吾也不再隱瞞,你我二人此刻正是在‘水原陣’中,‘源泉混混,不舍晝夜’,不過是水之表象,善用‘水’者,往往可以製敵取勝,滄海可知其中道理。”
“‘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柔之勝剛,下莫不知,莫能行’,‘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製流,兵因敵而製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一言以蔽之,水無常形,以柔克剛,可製敵取勝。”多羅滄海道。
毛尖頷首,略有讚許之情,道:“‘水原陣’中的‘水原’自地萬物中匯集而來,其形變化萬千,聚則以壯,散則難防,故能以極柔克極剛,正是‘大日拳’克星,不過僅有水原陣,恐怕還是難以困住滄海,因而吾借‘水原陣’之勢又施加了‘禁原術’”
陡聞‘禁原術’,多羅滄海終於變了臉色。“禁原術”可禁錮體內原氣,也就是,多羅滄海此刻不僅不能使用“大日拳”,恐怕連“驅魂術”也無從施展。
多羅滄海暗自一試,已知毛尖所言不虛,此刻全身原氣滯留一處,仿似陷入牢籠,找不到出口,恐怕一時半會也無法動用原氣。
“滄海已經試過,當知吾所言不虛,不過,毛尖人生百年,從未打過誑語,既然吾已答應滄海,自然不能就此作罷,不過吾已虛度百年,再難遇到像滄海一般人才,有心再與滄海賭上一局,如果滄海贏了,吾不僅會將樣兒交托與你,而且撤了‘水原陣’和‘禁原術’,將滄海送出‘虛實境’,不知滄海是否有意和吾再賭上一局。”毛尖道。
“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何辭為?”多羅滄海歎了一口氣,道:“不知前輩要如何賭法?”
“滄海可知這‘水原陣’另有一用,隻要在龐古山中尋得水源,布下‘水原之鏡’,便可以‘水原’在陣中形成‘鏡花水月’,凡存有‘水鏡’之處皆會出現在‘鏡花水月’中。四方影者,鏡花水月!”
毛尖話音一落,洞壁上那些透明水泡忽而快速匯集,在洞壁之上形成一麵圓鏡,鏡中白光一閃,一番水波蕩漾,漸漸有了景象。
高山仰止,‘一夫關’三個大字躍入二人眼簾,如刀削斧鑿,在那生冷絕壁之上閃閃發光。
毛尖雙手一動,畫麵隨即跳轉。
陽光普照,荒原上三軍默立,青衣人與光頭大漢兩相對峙,忽而青衣人身上金光乍現,一片黑影襲來,畫麵頓時模糊不清,唯有青衣人身影清晰可見。
“日食五象!難不成是伏鳴老將軍!”多羅滄海很快又搖了搖頭,改口道:“不是,此人太過年輕,難不成是…將軍第三子義經無塵?”多羅滄海不知毛尖此舉用意,皺眉道:“不知前輩到底要和滄海賭些什?”
“不急,待雙方勝負一分,吾自然會告知滄海”毛尖既已明,多羅滄海也就不再多言。
此時畫麵中青衣人身體微微顫動,似有不適,而光頭大漢則借機抽身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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