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條的後果就是梁笑棠隻能爽約了。
保釋是不可能保釋的,人是沒死,但真要變白癡,那後果更嚴重----那是每分每秒都在提醒對方,我兒子以前好端端的,現在這樣是被人害的。
於是梁笑棠隻能麵帶微笑,不主動,不拒絕。
你要是能談,你自己談,反正我來就是不行。
早上七點,大概是忙活了一宿的檢控官終於到了。
會議室。
律政司的況高檢止不住的怒意:“你想都別想!我絕對不會同意!我兒子躺在床上,你兒子就得呆在牢!”
見談不攏,梁笑棠和白永明走到門外。
“白sir,你也看到了,現在傷者情況挺嚴重,他爸又是高級檢察官,我就是個小人物,確實沒辦法給你辦保釋。”梁笑棠一臉無奈模樣。
“警隊的保釋,不需要經過律政司同意的。”白永明說道。
梁笑棠拉著臉歎氣:“話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們交案子,總是交給律政司,得罪了他們,我以後辦案都不太方便,人家隨隨便便就能卡我,白sir,要不你跟律政司那邊溝通溝通,你們之間好說話嘛。”
白永明轉身打了個電話給老高:“高sir,能不能麻煩你說一說?”
“永明啊,人在周瑜那,不會受人欺負的,你要放寬心。”
“知道了,謝謝。”
白永明溫和的說完,又打了個電話:“郭sir,我白永明......”
打完這個電話,緊接著會議室響起手機鈴聲,對話聲,況高檢的聲音很大且充斥著不滿。
三分鍾後,門打開,況高檢神色陰鬱的走了出來,狠狠的蹬了白永明一眼,直接離開。
白永明朝著梁笑棠苦笑的搖搖頭:“唉,教子無方。”
梁笑棠微微一笑,既然雙方談妥了,那他這就沒什問題了,辦手續,放人。
“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白sir,規矩你懂的,切記讓令公子隨叫隨到。”
白傑輝現在弓在一邊,低著頭,老實的很。
“知道,放心好了,麻煩你了。”
“沒事,為長官服務嘛。”
梁笑棠拿起有白永明簽字的擔保文件,確認無誤,轉身就走。
一晚上還沒睡,可算能回家補個覺了。
......
周瑜早上在茶餐廳吃早飯的時候,已經從報紙上看到了第一手的新聞。
高層大人物家的打架鬥毆,在市民眼是個茶餘飯後的樂子,很是引起了一番猜測,編造了好幾出二代爭風吃醋的戲碼。
不過對於案子辦理的公平性,大家還是不懷疑的。
一來對方也有背景,律政司可不慫你警務處,二來,這案子在周瑜的轄區,關注度這大,相信周sir手下人也不敢給副處長暗送秋波,那要被周sir收拾的。
放往常,十有八九要罵警隊。
“我家九代單傳,鐵指神算,我就那一掐指,我就知道副處長的兒子肯定沒事。”
“哧,這還用你算?我家的狗都知道這個答案。”
“你是不是在罵我?”
“你不神算?不用問我。”
案子還在正常偵辦中,如果發現新的疑點或者有新的證據,那就拉回來重新錄口供,這都是常規流程。
三天後,晚上。
周瑜辦公室。
咚咚咚。
“進來。”
梁笑棠進門皺著眉頭:“周sir,白傑輝失聯了,電話打不通。”
“多久了?”周瑜往後一靠。
“早上我打了好幾個,都沒打通,到現在10個小時。”梁笑棠看了看手表,擰著眉頭道:“前兩天都能聯係上,最晚一次昨天中午,你說他會不會棄保潛逃?”
梁笑棠不能不多想,就算白傑輝罪名最輕,但把人打成白癡,做幾年牢肯定跑不掉,他老子舍不得很正常。
但要真跑了,這坑可就埋下了,對麵律政司不得咬人啊。
“手續正常?”周瑜知道梁笑棠擔心什,但他隻關心這個。
“正常,他爸簽的名,律政司那邊當時也同意了。”
周瑜嗯了一聲:“你直接給他爸打電話,問他要人。”
隻要手續齊備,誰來都是他爸自己背鍋,不關新界南的事。
“是。”
梁笑棠拿出手機:“喂,白sir,我有點事情要問傑輝,但是他電話費好像沒交...是?嗯,那麻煩你盡快讓他打給我...好的,沒事。”
收了電話一撇嘴:“他爸還在總部,說會找人去家看看。”
“嗯。”
半個小時後,梁笑棠等到電話,聽完後眼睛微微眯起。
“他爸說家沒人,可能出去了,讓我們再等等。”
“他家在哪?”
“灣仔。”
“查監控,灣仔是富人區,那監控多,看看他的動向。”
......
第二天上午。
白永明走進新界南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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