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到了玻璃渣麵,身上很多地方被劃破,她“哇”一聲哭了出來。
南淮和沈清辭終於聽到了動靜,沈清辭跑得最快,看到莎莎滿身是血,格外猙獰的樣子嚇了一跳。
沈清辭一把把孩子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他焦灼離開,南淮卻生了氣,南懿天生寡言,尤其是在於淼離開之後,似乎沒有了精神寄托,更加不願意說話。
可是他沒想到他會傷害比自己小的孩子。請下載app愛閱最新內容
南淮生氣,把他提到祠堂,藍渺的骨灰葬在東山,南山別墅有她一個牌位,南淮把南懿關在麵,說:“跪下好好想一想,你今天做的事情對不對!”
南懿在家沒有什存在感,南淮丟下孩子就去忙了,還是沈清辭來了電話。
南淮剛要道歉,西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南總,南懿呢?”
“西曳抱歉,我兒子……”
“不是。我在莎莎的手看見了半張藍渺的照片。”
南淮呼吸凝滯,西曳接著說:“恐怕不是懿懿欺負莎莎了,我看莎莎手臂上還有創可貼,莎莎那小,應該是貼不上的。你不要錯怪懿懿。”
南淮聞言,立刻去了祠堂。
南懿還跪著,不知道跪了多久,南淮把人從地麵上抱起來的時候,小家夥的腿都伸不直,膝蓋又紅又腫。
工作起來不分時間,他傷害到了藍渺留給他唯一的骨血。
南淮把人抱了起來,送到了醫院。
蘇晨霧擰了擰眉心,腿傷處理之後,跟南淮說:“去辦理住院手續吧。”
南淮抬頭,走廊的光,似乎一瞬間寂滅,蘇晨霧低聲說:“懿懿發了高燒,看上去時間不短了,引起了肺炎,不住院不行。”
……
南懿從小就討厭莎莎。
她和他像是兩個極端,是獨生女,兩歲了去哪還是沈清辭抱著,太陽出來了,怕曬到心肝寶貝,立刻打傘。
南懿從會走路就沒人抱,爺爺奶奶不是很喜歡,不似莎莎,不像是一個小孩子。
南懿以為自己會一直討厭她,可是沈清辭和南淮的合作太多了。
沈清辭一個女兒奴,走到哪都會帶上女兒。
難免會碰上,莎莎像是他的跟屁蟲。
第一次她跟上來的時候,南懿的心口就火辣辣,肺部的痛苦就冒了上來。
彼時莎莎已經會喊哥哥了。
喊完之後,口水流了一臉。
南懿忍了忍,但是強迫症讓他沒忍住,拿了紙巾給莎莎擦嘴角的口水。
莎莎依舊嬌蠻,但是卻不失禮貌,“謝、哥哥。”
莎莎朝南懿伸出手,麵有一顆幾乎快要化掉的糖果。
西曳嚴格把控著女兒的糖,怕她吃多了會長蛀牙。
這是莎莎保存著一直沒舍得吃的,可是南懿小哥哥長得漂亮,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小哥哥,所以她願意給南懿哥哥吃。
“哥哥吃。”
南懿不吃,但是莎莎眼巴巴的看著他,眼睛烏靈靈的,大有他不接受,她就不放下手臂的趨勢。
南懿接過來,撕開包裝紙,麵的糖果化了,髒兮兮的,遲疑了片刻,他還是塞進了嘴。
齁甜。
小女孩喜歡的東西,似乎一直都不怎適合他,當天晚上,他脾弱的胃就鬧了起來。
和莎莎總共見了兩麵,兩麵都鬧到了醫院。
南懿覺得兩個人堪稱八字不合。
本以為在醫院就沒事了,可是沈清辭竟然帶著莎莎來看他。
沈清辭是個炫女狂魔,抱著莎莎湊到床邊,低聲說:“懿懿,莎莎非要找哥哥,怎樣,你感不感動?”
南懿不敢動。
莎莎看到南懿非常開心,一激動掙紮了起來,沈清辭毫無防備,沒抱住女兒,女兒砸在了南懿的身上,手背上吊著的針被砸偏了,差一點就紮穿血管。
南懿滿臉痛苦,沈清辭立刻就把莎莎抱了起來。
剛紮進去的針又重新紮了一次。
南懿出院回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跟南淮說:“爸爸,我不喜歡莎莎,下一次沈叔叔過來,我可以不帶莎莎妹妹嗎?”
“為什不喜歡?”
南懿沉默。
因為跪腫的膝蓋。
因為化掉的糖引起的胃炎。
因為差點被紮穿的血管。
他真的有太多的理由不喜歡莎莎了,而且他覺得爸爸也沒有多喜歡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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