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名楚姓女子出現在萬古秘境之時,在南楓州與東玄州之間的東海之上。
兩道身影淩空而立。
一人身穿黑白玄袍,另一人身著青衣,身後背槍。
隻不過此時此刻,身後那杆原本用粗布包裹著的長槍,已然被那名中年人握在了手中。
岑命眉頭一皺:“顏鬱白,你當真以為本尊怕你不成?”
顏鬱白淡淡一笑,“若當真不怕,你還會在此與我言語?”
顏鬱白用槍尖指向岑命。
“我說過,你若是再敢踏入東玄洲一步,我便掀了你的長都山。”
岑命的視線越過了顏鬱白,望向了他身後的東玄洲。
“吞天一脈,是否有人如今就身在這東玄洲?”岑命雙眸微微眯起。
顏鬱白雙眼之中古井不波,他一字一頓道:“我說了,滾回你的長都山。”
岑命冷笑道:“中土顏家,身為鎮族卻知法犯法,你如此作為,就不怕把整個顏家都拖下水?”
顏鬱白槍尖之上乍起一道寒芒,這道寒芒猶如星辰般璀璨。
“岑命,你的話太多了。”
那間,顏鬱白已然出槍。
岑命臉色一沉,“區區仙帝,真以為能敵過本尊?!”
顏鬱白淡淡道:“境界高低和能不能打是兩碼事,當年百風歌亦是仙帝境,不照樣劍斬兩位神祇。”
提及百風歌,岑命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即便過去了整整三萬年,百風歌這四個字,仍舊是讓岑命心中難安。
無他,隻因當年百風歌一人一劍,問劍他們九大神祇之時。
曾放言,第一個要殺之人,便是他岑命。
顏鬱白看著那臉色晦暗不明的岑命,不由嗤笑一聲:“你們這些人,除了境界,一無是處。”
“我的殺力雖然不及風歌,但是想要殺你,不難。”
世間用槍之人何止千千萬,可能夠被稱為槍仙的,便隻有他顏鬱白一人。
顏鬱白猛地握緊長槍,一槍遞出。
二人下方的東海頓時乍起無盡波濤,海麵之下,不少境界不俗的大妖皆聞風而逃。
僅僅是那一股槍意,便幾乎如烈日焚燒。
岑命知道這顏鬱白怕是動了殺心,大袖一揮,百道神通如流星般落向顏鬱白。
天際之上,兩位老者同時現身此地。
其中一人,正是那東玄洲琉璃道院的山長,穀朝歌。
另一人,是南楓州琉璃道院的山長,司昭。
這兩位,可都是名副其實的歸仙境。
隻不過此刻二人觀戰下方,仍舊是忍不住咋舌。
司昭幽幽歎氣:“顏鬱白這一槍,恐怕要使整個東海下沉一尺。”
穀朝歌撫了撫胡須,有些幸災樂禍道:“四百年前,也不知道是誰在中土神州那場道會上與我吹胡子瞪眼,硬生生說這東海至少有一半要歸入你南楓州轄域,這下好了,自討苦吃。”
司昭白了穀朝歌一眼,“沒完了是吧?這件事你已經跟我嘮叨整整四百年了。”
穀朝歌一笑,“再說上個四百年,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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