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苦笑,牧倉倒是可以直接做甩手掌櫃,躺下呼呼大睡恐怕都沒人管。
可是他就不行了。
洛毅之所以猜到外圍會有援軍,全因這件事因他而起。
況且那位季城主的養女還跟在自己身邊,自己在死林沼澤之中鬧出這大動靜,外麵恐怕都快急瘋了。
現在約莫是在清點人數,等那位項前輩清點完了這次的參戰人數,估摸著就要來找他了。
這場仗,贏得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
其中細節,肯定是要向須臾山那邊報備的,會有專人記錄在案。
洛毅歎了口氣,他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盤膝坐下,緩緩調息。
約莫半個多時辰過後,那位項默果然不出洛毅所料,來到這雲船之上尋他。
隻不過見洛毅正在閉目調息,這位項前輩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選擇打擾洛毅。
死林沼澤外圍處懸停著數艘雲船,那些從死林沼澤之中出來的人,此刻也都被安頓了下來。
如今雲船已經緩緩啟動,準備駛回須臾山。
這一場死林沼澤之亂,也算是就此平息了。
隻不過讓項默想不到的是,打贏這一仗的人,竟然會是這一個年輕人。
待到雲船駛動,洛毅也緩緩睜開眼。
他扭頭望向項默:“抱歉,讓前輩久等了,體內有些傷勢,還需盡快調息一番。”
項默連連擺手:“無妨無妨,理當如此。”
項默上前幾步,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該如何措辭才好。
洛毅笑了笑,很是善解人意道:“前輩是想詢問這一場戰事的細枝末節吧?”
項默點了點頭。
洛毅正準備起身,這位項前輩趕緊攔住了洛毅:“無妨,坐著說便是。”
洛毅也不矯情,二人都落座之後,洛毅便事無巨細的將死林沼澤之中的戰事細細訴說了一番。
當然了,在某些地方,洛毅還是做了隱瞞的。
就比如說為何能幫助眾人恢複體內元力。
這件事雖然注定是瞞不住的,但是洛毅也並不想變得人盡皆知。
等到回到了須臾山,這件事就算自己不說,季仙那邊也應該清楚到底是怎一回事。
見洛毅不願細說,項默也不好在追問。
就隻能是依照先前清點人數之時聽來的那些古怪說辭,隨便記錄幾筆。
雲船逐漸駛向須臾山,隻不過船上的人,似乎誰都沒有發覺,在這數艘雲船之旁,有一個年輕文士腳踏扁舟,一路跟著他們。
或許也並不是眾人沒有發覺,而是這一行人好像根本就看不到這位文士。
哪怕此人腳踏扁舟與雲端之上緩緩駛來,幾乎與洛毅平齊,扭頭望著他之時,洛毅也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
仿佛二人分出兩個不同的時空一般。
與此同時,北沂州其他的兩條戰線,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絕人穀那邊,談不上多好,但是也沒有多壞。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溫水煮青蛙罷了。
任縹緲赤著上身,盤膝坐在床上,他所處的這是一間簡單樸素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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