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那隻錦囊丟給了任縹緲。
任縹緲伸手握住錦囊,麵有一封用十萬年後的文字寫就的一封密信。
信上的字數不多,寥寥百字而已。
但是僅僅百字,便已經將絕人穀當下的困境,闡述清楚。
並且,給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隻不過這個解決辦法,有些古怪,甚至可以說……是在賭。
任縹緲低頭看信之時,尹青丘也探出腦袋。
隻不過看完之後,尹青丘的眉頭逐漸皺成了一個川字。
“不行!”
“這太危險了!”
還不等任縹緲說話,尹青丘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將其抱入懷中,好像生怕他跑掉一般。
高居主位的武汀不由得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任劍仙?”
任縹緲默默的將那封信重新放回到錦囊之中,隨後將其一齊銷毀。
他扭頭望向武汀:“絕人穀撤兵,我一人出陣。”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之中鴉雀無聲。
就連那位武城主都愣在了原地。
“任劍仙這是?”
不少人都沒反應過來。
絕人穀撤兵?
怎個撤法?
任縹緲一人出陣?既然要撤兵,為什還要出陣?
隻不過以任縹緲的性子,怕是不願意多言。
蘇清秋緩步走到那沙盤之前,他將一麵棋子摘下,隨後插入了正殿之前。
“全軍撤到最後方,將整個絕人穀放空,不留一人。”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蘇清秋。
蘇清秋正色道:“我沒有與諸位開玩笑,我在東海之上阻攔了這些幽冥這久,我很清楚他們的手段。”
“這十萬人若是大軍進攻,蜂擁而入,絕人穀最多堅持一天。”
“而援軍至少要三天才能到,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爭取到兩天的時間,而我說的這個辦法,就是為大家爭取時間的辦法。”
眾人雖然不清楚蘇清秋的來曆,但是卻知道她掌握著時間法則!
而且,此人在東海之上阻攔了幽冥的腳步,時間更是長達半月之久!
這更讓絕人穀眾人,對蘇清秋很是尊敬。
隻不過蘇清秋剛才說的這番話,未免太驚世駭俗了一些。
蘇清秋也知道眾人恐怕一時間難以接受,因為洛毅這個辦法,相當於在賭命。
賭這絕人穀所有人的命!
蘇清秋繼續解釋道:“就算是戰,咱們也一定堅持不了三天,況且還會多出不少傷亡。”
“而且咱們不管如何布局布陣,想必幽冥那邊也早就已經有所對策了,他們甚至已經推算出了所有可能出現的意外,所以這一仗不管怎打,都是絕對打不贏的。”
眾人皆皺起了眉頭,雖然蘇清秋這話說的難聽了點,但的確是有著一定的道理。
蘇清秋繼續說道:“既然這是一場注定打不贏的仗,那就無需再打,幽冥對這一場仗,或許有無數次的推演,但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過,絕人穀之中會連一個人都沒有。”閱寶書屋
蘇清秋頓了頓,她眼神複雜的看了任縹緲一眼:“當然,除了他之外。”
那身披寬大狐裘的朱雀,瞥了任縹緲一眼:“為什是他?”
蘇清秋如實道:“因為你們都不行。”
朱雀眉頭一皺。
這一場議事,進行了數個時辰。
任縹緲期間就隻說了那一句話,之後便孤身一人離開了此處。
最終的結果,便是絕人穀在拂曉之前,徹底成了一座空穀。
甚至就連陷阱和陣法都撤了下去。
拂曉時分。
東海盡頭,一輪大日冉冉升起。
初晨的陽光照在寧靜的海麵之上,波光粼粼。
幾隻海上飛鳥掠過海麵,偶有飛鳥向下俯衝,一對利爪從海中抓取一條條的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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