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有些事，強求不得。”張正庭搖頭道。

    那枯瘦老者沉吟片刻，眼眸之中忽然閃過一抹精茫。

    張正庭眉頭一皺，“你要強行為白澤開蒙？”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做。”

    歐陽枳沉聲道：“琉璃天下，需要白澤。”

    少年白澤聽得一臉茫然。

    二人言的開蒙，與白澤的存在，有很大關係。

    那白澤真靈，便是真真正正的白澤之力。

    俗話說福禍相依，白澤一脈，一代就隻能有一人，其實正是因為這白澤之力，太過強大，世間無法再出其二。

    同時，也是因為這白澤之力近乎不死不滅，所以無論每一代的白澤是如何殞命，如何消亡的，這股力量經久不散，在某個恰當的時間節點，便又會重新凝聚，從而成為新一代的白澤。

    數代白澤的神魂記憶，隻要白澤不刻意去想，那便不會相通。

    可若是他想要知道某些前身事，隻需要心念一動，便如掌中觀畫一般，清晰可見。

    每一代的白澤，在重新凝聚之後，白澤真靈都會蟄伏一段時間。

    這是一種天然的自保手段，但既然是蟄伏而非沉眠，這便證明，如果白澤真靈真的想要自我蘇醒，其實隻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

    而白澤若不想，那即便是龍虎山大天師親至，那也無濟於事。

    所以，那枯瘦老者歐陽枳，才會試圖以力破之，逼白澤真靈強行現世。

    張正庭正準備說些什，少年白澤的雙眸忽然一變。

    從那種清澈如水的雙眸，那間變為了猶如無盡蒼茫的黃沙，仿佛渡過了萬古歲月。

    少年“白澤”抬起頭，遙遙望向天際，眉頭一皺。

    在他抬起頭之後，天師張正廷與那枯瘦老者，才後知後覺的感應到了某些東西。

    二人麵色齊齊一變。

    “不好！”

    下一瞬，二人身形消失，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出現在了天外天！

    “白澤”似乎也打算前往天外天，但就在這時，一座恢弘天宮，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空間泛起了陣陣漣漪，一道熟悉身影，從空間漣漪之中走出。

    “白澤”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下一刻，“白澤”的雙眸，逐漸恢複了那種清澈的愚蠢。

    白澤愣了一下，隨後眼睛一亮。

    “洛毅！”

    “洛毅！洛毅！！”

    白澤快步跑了過去，笑容燦爛。

    洛毅臉上也滿是笑意，他剛想開口，可忽然間，似乎感受到了什。

    洛毅心頭一跳，他猛地抬頭，臉上滿是驚疑之色。

    就在這時，人皇軒轅掩日的聲音，忽然在洛毅的心湖之上響起。

    “請至，天外天。”

    洛毅趕緊帶上白澤，眾人一起來到雲霄天宮，而後遁入虛空，趕赴天外天。

    白澤還是第一次來到雲霄天宮，眼睛瞪的溜圓，瞧哪都新鮮。

    洛毅的心情，卻無比沉重，陸離也出現在了洛毅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