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叫你阿猛吧?”
她自說自話,給她的防身利器起了一個她認為具有安全感的名字,她希望“阿猛”能像個猛男一樣保護她。
她將“阿猛”緊緊揣在手心。
從未如此渴望自己可以變得強大,如果自己也能夠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她希望可以推翻一切不公的法律,擺脫悲慘的命運,讓人人平等。
此時的她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沾沾自喜,忘記了寧王還在房等她的事情,以至於專門照顧她的起居飲食的小丫鬟在寧王身邊跪了一下午。
林若夕回到房,看到了蔣姑姑在她房門外來回踱步的身影,一臉急切。
“姑娘,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怎了?”
見蔣姑姑突然靠近,林若夕一臉防備。
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胸口,衣襟麵藏有她的自製的武器,她怕被人發現了會被收走。
小媛是蔣姑姑的幹女兒,所以她才會如此上心。
“你快去找寧王吧。”
“找他做什?”
“小媛在他房跪了一下午,說是要等到你來為止。”
林若夕一臉鄙夷道:“這個人真無聊。”
蔣姑姑沒想到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好像早就知道了寧王會生氣。
她催促道:“姑娘快去吧,去晚了寧王指不定又要大發雷霆了。”
林若夕又捂住緊了胸口,好似這把自製的武器能給予她爆滿的安全感。
猶豫再三,正想隨著蔣姑姑一同前去找寧王,轉眼就看到了小媛微微顫顫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
“奴婢回來了。”
小媛帶著哭腔撲到了蔣姑姑的懷,林若夕發現她走路時是一瘸一拐的,想必真的跪了很久。
“你沒事吧?”林若夕開口問她。
“小姐,我沒事。”她抬頭擦擦眼淚,忽然想到有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
小媛從衣袖拿出一疊厚厚的銀票和那支黑檀木流蘇步搖。
林若夕一臉詫異,愣了好一會兒才接過了小媛手的銀票:“五千兩原來有這多啊。”
“小姐,這簪子你不要嗎?”
那支簪子她倒是一眼也沒看,也沒打算要。
“寧王把這支簪子都給你了?”蔣姑姑一臉震驚,盯著簪子發愣了好一會兒。
“這支簪子有什特別嗎?”小媛好奇的問道。
蔣姑姑接過小媛手的簪子認真看了又看。
忽然感覺到鼻子一酸,心底流淌著親切又熟悉的的感覺:“這是寧氏的遺物,原來小喬一直替小寧王保管,但小喬死後老奴就沒再見過了,沒想到今日還有幸見到。”
林若夕頭也不抬,正一張一張核實銀票的數目:“你們喜歡的話可以拿去。”
“姑娘,做人不要太鐵石心腸。”
蔣姑姑見到如此珍貴的簪子,卻讓林若夕這般不珍惜。
“啪”的一下將手搭在那疊厚厚銀票上,生生打斷正數著銀票的林若夕。
她生氣時,臉上的疤痕就顯得越發的猙獰。
“哎呀!”林若夕哇哇大叫,她鬱悶的看著蔣姑姑。
她鬱悶不是因為蔣姑姑說的話,而是本來她的手指就破了皮很痛,數起銀票來就很不方便,這下她也沒記住數到哪。
“又要我重新數過了!”
“姑娘,王爺待你可是真的好。”
林若夕:“......”
“你也就不要對他冷眼相對了。”
林若夕見她喋喋不休,便低下頭認真思考了一番,腦子除了想到寧王如何囚禁她,虐待她,威脅她,占有她,她想不到寧王有一點的好。
就連現在對她的喜歡,也是基於她身上有小喬身上的影子吧?
“我心有所屬了,謝謝蔣姑姑一番美意。”
“心有所屬?”蔣姑姑見她一臉認真就沒有再勸導她,畢竟感情之事隻有當事人最清楚,旁人也無法插嘴。
隻是蔣姑姑怎也想不明白,有多少女人想要攀龍附鳳,她倒是好,一臉看不上之餘還覺得是王爺在糾纏她。
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到底在想些什?
蔣姑姑將簪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梳妝台的首飾盒,她小聲的歎了聲氣:“如果你不想要,就自己還給王爺吧。”
蔣姑姑走後,小媛留意到了林若夕手上的傷痕,她拿來藥箱替她包紮。
“小姐今天做什去了?怎十隻手指都破了皮?”
林若夕瞎掰道:“我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小姐,以後你出門都要帶上我。”小媛有些委屈:“我可不想再被王爺責罰了。”
“嗯。”林若夕心有些怪不好意思的,隨後問了一句:“除了讓你跪,王爺今天有為難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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