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卿一臉淡定的說道:“我每日看的病症那多,哪有空閑等著王爺隨傳隨到?”
寧王不發一語,隨後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其實林若夕出事的時候陸之卿去了一趟滕農莊,這片地域在兩國交界之間,也被稱為“無主之地”,是一個三不管地帶,住的都是十惡不赦且窮凶極惡之人。
大部分是一群出逃的死刑犯,又或者是一些沒有取得身份證明被國家遺棄的人。
但這麵無分國界,任何國籍的人都可以進去,隻是進去的人未必還有命再出來。
他無意中打聽到了一件讓他匪夷所思的事情。
有人看見滕農莊有一名已懷有九個多月身孕的女人,而聽此人描述說,這個女人與他手中畫像的季雲菲長得十分相似,也不知是真是假。
顯然他這一趟去滕農莊一無所獲。
他回過神來,探究了一番,如果他麵前的女人不是季雲菲的話,那她又是誰?
陸之卿最終是帶著疑問離開了昶園。
十日後,一縷陽光從窗邊延伸進來,暖洋洋的灑在了地麵上,折射出無數光芒。
房內散發出陣陣兒襲人的幽香,周圍布滿了粉色的紗幔和水晶珠簾以及五顏六色絢麗的鮮花,軟榻上躺著一個沉睡的標致人兒,頭上裹著白色的紗布。
她身著鵝黃色紗裙,一頭瀑布般的秀發平鋪於胸前,她的睫毛又長又密,小翹鼻精致又筆直,櫻桃小嘴輕輕抿著,好似在微笑,昏睡時的她透著美麗中又幾分神韻。
忽然,昏睡中的美人漸漸有了知覺,守候在她身邊的丫鬟正幫她梳理著長發,忽然看見她的睫毛微微動了兩下。
“小姐?”丫鬟試探性的喊了兩聲:“小姐,你是醒了嗎?”
隻見她的手指在輕輕的蠕動,隨後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卻又被窗外強烈的光線迫的她不得不重新閉上眼。
“我的頭很痛。”林若夕抬手捂住腦袋上的傷口,腦海一片空白。
好一會才重新適應了光線,她睜開眼睛,艱難的轉頭,雙眼環視周圍的環境,淡漠的眼神漸漸流露出因為感到陌生而疑惑的神色。
小丫鬟笑著坐在她的床邊,臉上卻落下兩行清淚,但那是高興的眼淚。
“太好了,小姐終於醒了。”老天爺終於聽見小丫鬟多日虔誠的禱告了。
寧王這段時間變得比以前更加暴戾,更加冷血。
以前下人們犯錯,他還會根據府上的規矩給予相應的刑罰,近日的他會時常亂發脾氣亂砸東西,更會動不動就隨意處死下人。
所有的下人隻要見到他來昶園,都會想方設法避開他。
這下終於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小姐,你有覺得哪不舒服嗎?”小丫鬟關切的問道。
林若夕雙手撐著床邊想要坐起身來,但發現除了頭痛之外,全身還一陣酸痛,她又重新躺下,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
隻是她什想不起來了,不知道自己是誰,這是什地方?
她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請問這是哪?”
“小姐你到底怎了嗎?”被她這一問,小丫鬟瞬間慌了神。
林若夕:“......”
“你千萬別嚇奴婢呀。”小丫鬟急的快哭了。
“我是誰?”
林若夕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把身邊的小丫鬟嚇壞了,她剛想起身叫人通知王爺,一失神不小心打翻了放在床邊的香爐。
“發生什事了嗎?”小媛在剛踏進小院,便聽見了房內異常的響聲。
她急忙走進房間一看,她也愣住了:“小.....小姐,你醒了?”
“小姐什都不記得了。”小丫鬟著急的說道。
小媛一聽更是驚訝無比,她吩咐道:“快請陸醫師,順便到王府通知王爺。”
小丫鬟領命出去了,林若夕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好轉過來。
小媛坐到她的身邊,疑惑的看著她:“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林若夕木訥的搖搖頭。
小媛提議道:“小姐你先別著急,我們暫且先等陸醫師來看看。”
是夜,此時的她正花癡的看著坐在麵前的男人,她沒想到大夫都能長得如此俊朗。
她以為的大夫都是一些年過半百,留著山羊胡子的老年男人。
隻見他留著如風般的頭發,眉下是明眸皓齒的眼睛,體型偉岸,真是品貌非凡。
但與人對視的眼神卻十分的冷凝,似乎對她失憶的事情感到存在質疑。
他幫她把完了脈,又檢查了一下傷口,林若夕告訴她自己醒來到現在,除了頭痛和失去記憶之外,她的身體並沒有什大礙。
“你的頭現在還痛嗎?”
林若夕搖頭。
“有哪不舒服的嗎?”
林若夕又搖搖頭。
“記得我是誰嗎?”
林若夕還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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