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離開好一會兒,千眼才終於緩過神來,悻悻地看向八仙問道:“追債使怎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啊?”
對於千眼的疑惑鐵拐李深有體會,不由自主地點頭附和:“是啊,總感覺追債使晉升後氣場還有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晉升?你是說追債使晉升了?”
千眼驚訝問道,難道先前那場驚動三界的天劫便是源自秦天?
鐵拐李當即反應過來,解釋說道:“我是說呂兄晉升,什追債使晉升了,你聽錯了!”
秦天從不告訴外人自己的修為,想必這其中一定是有什原因,鐵拐李又不傻,自然是不會將秦天晉升的消息告訴外人。
“是嗎?”
千眼半信半疑,用神識將呂洞賓掃視了一番,果然是晉升了,但為什總是覺得秦天有些不對勁。
見千眼還有些懷疑環視著周圍,鐵拐李連忙上前打斷對方。
“不知陛下來傳什口諭啊?”
這大氣中仍存有秦天晉升所遺留的氣息,若讓千眼知道恐怕就要告訴玉帝了。
被鐵拐李這一打斷,千眼更加懷疑了,但沒有表露出來。
“哦,陛下讓藍采和上天,想必你們已經把八千萬準備好了吧。”
八仙對視了一眼,各自心都心知肚明。
秦天到萬壽八仙宮總共都沒有兩個時辰,除去天劫時的半個時辰,也就一個半時辰而已。
看來玉帝是早就知道,藍采和沒有能力賠付那八千萬,一定會找秦天借款。
“咱們這位玉帝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漢鍾離拍了拍藍采和肩膀,“你去吧,我們在這等你。”
“那我就先去了。”
藍采和點了點頭,跟著千眼駕雲離去。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藍采和與千眼來到金闕雲宮,將那張還沒有捂熱乎的晶卡交給了玉帝。
玉帝檢驗了一番,確定麵有八千萬之後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意。
“辛苦了,愛卿可以回去了。”
玉帝衝著藍采和擺了擺手道,嘴上說著愛卿,從頭到尾卻都沒有抬眼看對方一眼,眼隻有那張晶卡。
“小神告退!”
藍采和心中有怨卻不敢表露,拱手作揖後便退出了金闕雲宮。
待藍采和離去後,玉帝抬頭見千眼還若有所思的站在殿內,眉頭一蹙道:“你怎還在這?”
千眼沉吟了片刻,拱手道:“陛下,小神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
在萬壽八仙宮,千眼的的確確感受到大氣中蘊含的氣息,那是晉升之後才會產生的氣息。
千眼雖說修為不高,但是也活了千百年時間,這還是能感知到的。
“那就別說!”玉帝最是厭煩這些欲言又止的,一邊說該不該說,一邊又要說,這不是誠心找不痛快?
“額……”
千眼一語凝噎,最終還是選擇了將話咽了下去,“小神告退。”
隨後千眼轉身離開了金闕雲宮。
之所以選擇不說,是因為萬壽八仙宮所遺留的氣息並不像是晉升大道聖人的氣息,但更不像是晉升大羅金仙的氣息。
千眼擔心萬一要是信息有誤,玉帝必然會以此問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權當不知道好了。
……
九宮宗。
“宗主,您總算回來了。”
薑陽州剛回來,宗門弟子便一臉焦急的迎了上去。
“發生何事了?”薑陽州見對方神色不對,開口詢問道。
“少主一直在房間吵鬧,剛剛還將弟子送進去的飯菜給打翻了,說是要找秦天報仇,弟子實在是沒辦法,就隻能守在山門外等宗主您回來了。”
“行,我知道了。”
薑陽州丟下一句話後便朝著薑公辰的房間趕去。
“啷!”
還未進門,一個珍貴的青花瓷花瓶便從房間丟了出來,碎了一地。
“我不吃,你們今天要是不放老子出去,老子現在就殺了你們!”
“少主,您現在法力盡失,根本不是秦天的對手,您還是等宗主回來再說吧!”
房間內,薑公辰漲紅著一張臉,手拿著一把長劍衝著幾個弟子。
“你說什?”
薑公辰咬牙切齒,因為這一句話被徹底激怒,“老子今天便殺了你!”
說著薑公辰便舉著劍朝著那個弟子砍了下去。
“少主,我錯了,您就饒過我吧!”
弟子跑出房間,見到薑陽州立馬衝了過去,跪在對方麵前:“宗、宗主,救命啊,少主要殺了我!”
“辰兒,放下劍!”薑陽州臉色陰沉喝道。
“父親?”薑公辰舉著劍,一臉複雜的看著對方,無盡的委屈湧上心頭,“你是不是認為孩兒修為廢了所以沒用了,現在你要為了一個弟子攔我?”
薑陽州並未說話,而是徐徐走到薑公辰麵前,從對方手奪過長劍。
“呼!”
弟子心鬆了一口氣,忽然一道劍光在眼前閃過,下一秒便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竟看到了自己跪下的背影。
“撲通!”
一個瞪大雙眼的頭顱掉落在地,所有人都麵色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臉色煞白。
薑陽州指著身前那隻剩下一個身子的弟子厲聲喝道:“就算你們的少主現在沒有了修為,也依然是你們最尊貴的少主,誰敢侮辱他,誰就得死,他!就是例子!你們聽懂了沒?”
“是!!”
眾弟子磕頭,將腦袋埋到了胸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薑陽州麵不改色,冷聲道:“把少主門外處理幹淨,把頭掛在山門外警示,屍體扔去後山喂狼。”
“是!”
待眾弟子退下後,薑陽州徐徐走向薑公辰,一臉心疼的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辰兒,父親向你保證,所有欺負過你的人都將不得好死。”
“包括觀音?”薑公辰抬頭問道,眼底藏著一抹狠戾之色。
“包括觀音!”
薑陽州眼底透著一抹不舍,拭去濺在薑公辰臉上的鮮血,溫柔道:“等會父親便要去閉關室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吃飯,等我出關後父親便幫你報仇。”
“好,隻要能幫我報仇,別說是吃飯了,父親您叫我做什我都願意!”
說著薑公辰便衝進了房間,對著薑陽州端起飯碗,大口大口的往嘴扒拉。
看到薑公辰眼透著的希冀,薑陽州露出一抹難忍的神傷之色,隨後轉身走向閉關室。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弟子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了閉關室,托盤上,是一鼎純金打造的香爐,還有一遝空白的符紙。
弟子名叫莊元青,是薑陽州的最後一個關門弟子,也是薑公辰的師兄。
莊元青將托盤放在桌案上,看著桌案後方的薑陽州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師父,您真要將聯係玄女大人嗎?”
“辰兒一輩子的驕傲便是那一身的修為,現在他修為盡廢,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報仇,如果我這做父親的這點都幫不上的話,我還算什父親?”
薑陽州亦是一臉複雜。
自從薑公辰被黑熊精送回來之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嚷嚷著要找秦天尋仇,可秦天身後是觀音,就算是拚盡了整個九宮宗恐怕也不能對秦天如何。
很有可能,報仇不成,整個宗門還得搭上去。
最主要的,薑陽州是怕薑公辰會死在秦天手上。
看著薑公辰那尋死覓活的要找秦天報仇的樣子,薑陽州心很不是滋味。
也正巧是那時,王母身邊的宮女來訪,告訴薑陽州可以替薑公辰報仇的辦法。
就算是為了自己兒子,薑陽州也要一試。
想要對抗佛門還有秦天,恐怕也就隻有請來九天玄女這一條路了。
“可是……您走了,少主怎辦?”莊元青一臉不舍的問道。
九天玄女早已經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之中,屬於混沌世界的存在,按道理說,三界之中的人想要聯係三界之外的存在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三界外的存在主動聯係,可是九天玄女連薑陽州的存在都不知曉,更別說主動聯係了。
但好在是薑陽州屬於九天玄女後代,身上流淌著九天玄女身上的血液,對方隻需要以自己身上的血液為媒介釋放陣法便可與三界之外的九天玄女取得聯係。
隻是,三界之中強行聯係三界之外的存在有違天道,施法者需付出餘下所有生命為代價。
薑陽州歎息一聲,拉住莊元青的手,語重心長道:“元青,你是我最後一任弟子,待我離世之後,還請你替我好好照顧辰兒,輔佐好他,這樣我也就瞑目了。”
“師父……”
莊元青咬著下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千言萬語匯聚於一句話之中。
“好了,快出去吧,施法之時室內不允許任何外人存在,不然陣法便不能生效了,待我聯係上玄女大人之後,我會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後事安排好,到時候你再告訴辰兒。”
薑陽州叮囑完之後便揮手將莊元青送出了閉關室。
“轟”的一聲,石門合攏,莊元青跪在門外,鄭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師父栽培之恩,弟子定當湧泉相報,師父你放心,你的遺願弟子一定遵守。”
話音落下,石門縫隙透著一抹微光,這是陣法啟動的表現。
莊元青摸了摸臉上的淚痕,守在了室外。
此時的薑公辰還渾然不知,正大快朵頤的吃著美味珍饈,一邊吃一邊眼神陰狠著呢喃道:“秦天,你給我等著!”
……
天盟。
“阿秋!”
躺在床上的秦天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對方坐起身來,抹了一把鼻子,又摸了摸迷迷糊糊的腦袋,“早知道不喝那多酒了,怎後勁這大。”
在萬壽八仙宮的時候還不覺得,可一回來就覺得頭暈目眩的,酒勁開始上來了,直到現在腦子都還覺得昏昏沉沉的。
翻了一個身後,又繼續睡了過去。
就在這時,道總的聲音忽然徘徊在秦天腦海之中。
“秦天,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有一場大難,為了曆練你,我打算將身份令牌的力量收回,但不管怎說,我也是你老板,就隻能提前知會你一聲了。”www.
“至於你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話音落下後,一道光芒由秦天體內剝離而出,而秦天隻是砸了咂嘴,仍舊存在溫柔的夢鄉之中。
至於道總的提醒有沒有聽見,那就不知了。
與此同時,王母帶著拓跋扶搖再次來到了五指山。
“母後!!”
二人還在幾百米開外,王聖便焦急的衝著二人揮手喊,當看到拓跋扶搖也在其中時,頓時兩眼放光。
來到五指山前,拓跋扶搖見到對方那略微發福的臉蛋愣了片刻。
王聖嘴角一揚,一臉輕浮道:“怎了美人,是不是太久沒見到本太子甚是想念啊?”
拓跋扶搖聞言心有些不舒服,但礙於對方的身份並未表現出來,而是拱手回道:“還請殿下恕罪,小神隻是覺著殿下是不是比以前胖了些?”
王聖得意一笑,用眼神指了指擺在山腳下的堆成山的果子,道:“這不多虧了美人你嗎?”
“我?”拓跋扶搖一臉疑惑,心想自己什時候來給王聖送過果子了?
“自從上次你安排了一些天兵將這方圓百的狼妖殺光後,這方圓百的妖怪都知道了本太子的厲害,一個個的都眼巴巴的上來討好我。”
“這些,是十外的兔子精送來的,這些是十幾外狸子精送來的。”
說著說著,王聖還衝著拓跋扶搖使了個眼神,意味深長。
聽到這話後,拓跋扶搖柳眉微蹙。
前段時間,拓跋扶搖確實有派一些天兵下來,但是隻是命令那些天兵將方圓百的狼妖驅除而已,並未要它們性命。
看著對方這意有所指的眼神,拓跋扶搖算是明白了。
想來是王聖下的命令,讓那些天兵將這方圓百的狼妖給殺光了,隻是對方礙於王母在這,並未選擇揭破拓跋扶搖。
見到王聖日子比以前過的好,王母別提多欣慰了。
對方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王聖的腦袋:“聖兒,再過一段時間,母後就能救你出去了。”
“真的?!”
王聖雙眼放光,激動的不行。
“當然是真的,母後已經有了縝密的計劃,到時候所有欺負你的人都會受到該有的懲罰。”
王母一邊撫摸著王聖的腦袋,一邊輕聲說著,眼底之下還透著一抹陰寒之色,讓拓跋扶搖倍感陌生。
王聖伸手指向拓跋扶搖,狂喜道:“那等我出去,我要她做我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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