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身體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他鬆開了鳳棲染,倒在了床榻上,他眼滿是旖旎深情,留戀不舍的凝著鳳棲染的容顏。
他還想,帶她出宮,走遍北楚江山呢。
可惜,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十年的時間,真的太少了,少到一眨眼的時間,他們之間就已經走到了盡頭。
“別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跟著疼……”他沙啞著聲音,哽咽哄道。
他想抬起手指,替她擦眼淚,可是嚐試了幾次,他都失敗了。
鳳棲染握住他的手掌,緊緊的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我不哭,我再也不會哭了……小寒,我以後都會聽你話的。我再也不讓你擔心,讓你煩惱了。你放心吧,我不哭了……”
眼淚似乎在這一刻,就徹底哭幹了。
如果他走了,她也沒有再哭泣的機會了。
她會隨他而去的——
她慌亂的抬起衣袖,狠狠的擦著自己臉上的淚痕。
龍寒樾的視線,漸漸變的模糊。
她的五官輪廓,也漸漸的在他眼前蒙上了一層黑影。
他還想再抱一抱她,最後再抱一次。
“棲……棲,抱……抱,我想……想再抱……抱你……”
鳳棲染連忙點頭應了,她靠近他胸膛,蜷縮著身子,入了他寬闊的懷抱。
知道他沒有力氣,她自己抓著他的胳膊,緊緊的攏住了自己的肩膀。
龍寒樾輕勾唇角,滿足的低聲一笑。
而後,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鳳棲染靠在他的懷,一點點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在慢慢的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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