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陽劃破長空,射出第一縷陽光的時候,夜涼漪站在宮門下,看著慕少司乘著馬車,漸漸遠去。
她的眼眸無悲無喜,格外平靜,可卻讓人能感受到那股刻意遮掩的傷痛。有時候的疼痛,不需要非得發泄出來。
洛銘檉在一旁看著,心中隻覺不忍,直到陪著夜涼漪在這站了很久之後,這才不得不上前勸了兩句。
“表哥這次回去,也是要緊要的事情。我們如果要快點團聚,還是先把這的事情處理好,就回去天國吧。”
輕輕眨了眨眼睛,夜涼漪將邊的淚意控製成,轉頭看向了洛銘檉。唇角微微勾起,卻隻讓人覺得傷心。
“我隻是不想和他分開這久,但是我又不想拖累她。他是我的丈夫,可又是天國的太子。”
每個人的身份,在不同的時候都是不一樣的。
慕少司在是她的丈夫之前,就已經是天國的太子。她的確需要陪伴,可並非需要讓慕少司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
“這……”
洛銘檉有心想要安慰她,但卻不知應該如何安慰。他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這嘴笨,一句安慰的話竟然都說不出來。
“沒關係,隻要將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一切都會好的。馬上就要上早朝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當宮門被侍衛緩緩關閉,就仿佛在那瞬間關上了兩個世界,一個在宮牆這邊,一個在宮牆那邊。
而慕少司在剛剛離開夜國都城的時候,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手捂住嘴,有血緩緩流了出來。
“沒事,你們繼續。”
先安撫了外麵有些焦急的侍衛,他這才把手放了下來,看著那血滴在了桌子上,顏色有些偏暗。
他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受控製了,如今這樣的情況已經是第三次了。可是他不想讓夜涼漪知道。
之前,就因為他的事情,讓夜涼漪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一直在翻閱古籍,想要為他尋找合適的治理方法。
可是所能做的最終就是緩和。
他是病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已經病入膏肓的軀體,又怎能簡簡單單的恢複如初。雖然不想認命,但這就是他的命。
轎簾被風吹起,邊的血腥味有些許散了出來。能夠跟在慕少司身邊的人,可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無言和無殤對視的一眼,心中頓時覺得不妙。
“主人,可否是身體有些不太對勁?”
慕少司此時已經用緊帕擦幹淨的手上和桌子上的血跡,麵色雖看著有些許蒼白,但精神還不錯。
“無事,偶爾毒血翻湧,吐出來就好,之前漪兒就說過。還是快馬加鞭,盡快回去都城吧。”
“是……”
雖有些遲疑,但依舊隻能按著慕少司的命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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