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不能寐,這種痛苦的折磨讓夜嫦曦短短時間瘦了一大圈。如今看著,絲毫沒有往日的張揚和美麗。
比起一個在冷宮長大的,還要不如。
邱刃讓人送過來桌椅之後,就和洛銘檉一同站在了夜涼漪身後。
整片宮殿中,唯有夜涼漪所在的這塊地方最為幹淨。
她撐著額頭,看著麵前的老弱病殘,嫵媚的桃花眼盡是一片冷漠。麵前這些和她血脈相連的親人,卻未曾給她帶來絲毫溫暖。
“逆女……”
夜帝趴在地上,看見這樣的夜涼漪,手指顫抖的好像是帕森金晚期,顫抖的說出那兩個字。其中夾雜著說不盡的憤怒。
夜涼漪頗覺得有些乏味,說來說去老都是這兩個字。
“你做了帝王這多年,就不能換幾個詞說,老就是這兩個,新鮮不新鮮?”
至於坐在一旁的夜後,身上穿著的依舊是那一身鳳袍,但是頭上所有的釵環都已經不見,一頭亂發披散著,看著倒是有點瘋婆子的樣子。
但是當她看向夜涼漪的時候,那陰測測的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你一個女子,哪能夠坐穩這帝王之位。遲早有一天,這位置還會回到我們手中。等到了那個時候,我也一定要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其實夜後不是不知道如今到底是個什樣的情形,但是她也是在賭,賭夜涼漪會讓她一直活著,就算是為了懲罰她。
況且,看著夜涼漪的時候,她就咽不下那口氣。
昔日被自己打到冷宮,還要仰自己鼻息而活的小女子,有一天就能成為這夜國的主人。真是一個笑話。
原本以為夜後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但是接下來,她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比起夜涼漪更先忍不住的,是洛銘檉。
他手上一抖,長劍直接奪鞘而出,剛好插在了夜後的身後。一縷長發從空中緩緩飄落,正好見證了那劍的鋒利。
夜後剩下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中,一句都說不出來。
夜涼漪正式隨意的掏了掏耳朵,痞氣十足:“你不是剛才說的挺盡興嗎?繼續說呀,我就在這聽著,聽你這說我。”
可是直接麵對生死的夜後,哪還能夠想起剛才自己說了什。身軀不自覺地顫抖著,如果不是穩穩的坐著,隻怕都要跪在地上。
這樣的骨氣,當真是讓人恥笑。
至於青竹,原本是打算爬過去求夜涼漪的,但是看如今夜後都討不了好,就隻能乖乖的站在那。
夜嫦曦就算知道麵前的人是夜涼漪,也無法去祈求,去辱罵。
因為一夢千,會在某種程度上,悄無聲息地毀了她的嗓子。縱使有千言萬語,也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目睹了這一幕幕笑話,如果不是今天要將這件事情徹底結束,夜涼漪也不會專門過來。
“你們這給我演的戲,我也看到了,你們想要表達的意思,我也知道。隻是這皇位,竟然已經到了我的手中,我就斷斷然沒有送出去的道理。”
穿著手中剔透的玉鐲,夜涼漪在夜帝渾濁的視線中輕飄飄的說道。
“既然都是姓夜的,我坐和你坐也沒什區別。再說了,你的兒子如今也沒幾個了,剩下的那幾個一個比一個不爭氣,還是算了吧。”
就在此時,夜後也不知道哪的力氣,猛的往這邊衝了過來。那憤怒猙獰,長發飄飄的樣子,當真是讓人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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