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樁件件,有理有據。
洪九絕感覺嗓子眼有些幹裂疼痛,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喝水的時候,忽然間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甚至都沒有等到劉傑去開門,房門便從外麵推開,走進來幾道身影。
為首的穿著一身警服,看到洪九絕後,直接亮出來逮捕證。
“洪九絕,這是拘捕令,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洪九絕頓時如喪考妣。
他的腦海下意識地浮現出來一個名字:趙山河。
雖然說沒有任何證據,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就是趙山河做的,自己會被這樣暗算,就是趙山河在背地搗鬼。
可不對啊!
就算趙山河想要這樣做,他也沒有可能查到這些資料,要知道別說是他,即便是深城市的人,知道這些事的也沒有多少。
“到底是誰在害我!”
洪九絕就這樣不甘心地被帶走。
同時他旗下的所有產業都被就地查封。
當這事傳到趙山河耳中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他拿著話筒,輕描淡寫地說道:“簡總,恭喜你,鏟除了商業競爭上的一個對手。”
“趙總,同喜同喜。”簡正康大笑著。
“那就這樣,我這邊忙完後就會過去。”
“好!”
掛掉電話後,簡正康看著眼前神情有些疑惑的蘇霓裳,慢慢地端起茶杯。
“怎?還想不通我為什要這樣做嗎?”
“想得通。”
蘇霓裳微微搖頭。
“簡總您想要對付洪九絕,這事我知道。而且我對洪九絕也是沒有任何好感的,像是他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收拾掉,也算是為民除害。我想不通的是,您為什會將寶押在趙山河身上?您怎就敢肯定,他能辦成這事?”
雖然說整件事都是簡正康在做,但蘇霓裳卻是清楚得很,這麵有趙山河的因素在。要不然的話,幾年前簡正康就拿到手的證據,為什現在才曝出去?
這麵肯定是有說法的。
“你呀,這個有多難理解嗎?這說吧,我會這樣做,的確是相信趙山河,要不是他的話,我是不會這樣做的。”
“而至於說我為什相信他,原因也很簡單,他值得信任!”
簡正康揚起唇角。
“趙山河如今是深城市的紅人,是深得唐進副市長青睞地,也恰恰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說我才會這樣做,這事也才能做成。要不然的話,你以為這些年,我沒有辦法捅出去那些證據嗎?”
“能,但我也知道,就算是捅出去也是失敗。”
“所以說想要做成一件事,就要思慮周全,謀定後動。”
“知道了。”
蘇霓裳恍然大悟。
“簡總,那接下來咱們就該盯上洪九絕的那些合作商了吧?要是說都能夠拉過來的話,就算是洪九絕這次能夠逃過一劫,也別想再翻身了。”
“說得沒錯,準備做這事。”
“是!”
……
洪九絕鋃鐺入獄對趙山河來說是一件好事,他也清楚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有唐進的默許和支持,所以更加堅定了要在深城市建造分廠的念頭。
而沒有了後顧之憂的他,也相信在那邊建造的分廠必然是能夠站穩腳跟的。
有技術,有設備,有銷路。
何愁分廠不振興?
這事就算是翻篇了。
而現在擺在他眼前,當務之急要處理的事情有兩件。第一,要組建一個分廠建造小組,派到深城市去盯著這事。
第二,全麵地宣傳推廣銷售車載攪拌機。
要知道之前的車載攪拌機,隻是在東省進行推廣銷售,雖然說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這和全國的市場相比,還是小得很。什時候能夠將這種產品推向全國,這才算是成功。
這事是迫在眉睫的。
因此在回到河圖製造後,他就將人喊過來,在會議室中就這事開起來會。參加會議的都是河圖製造的高層,都擁有著一定的話語權,他們的意見將會直接影響和決定車載攪拌機的銷售走向。
“事情就是這樣,都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趙山河將事情說了說,就將話題拋出去。
第一個舉手表態的就是楊娥。
作為負責銷售的科長,楊娥的話無疑是擁有著很強的導向性。
“我來說兩句,也算是拋磚引玉,接下來還要聽大家怎說。”
楊娥淺然一笑後便開始說道:“因為之前咱們的宣傳策略,針對的都是東省,所以就目前來說,咱們車載攪拌機在東省的影響力和知名度已經打開和確立。”
“再加上這次天華機械事件帶來的影響,咱們河圖製造的品牌變得更加有說服力。”
“所以說這段時間,前來和咱們合作的公司企業有很多,他們都想要咱們的車載攪拌機,順便還會下單采購輪胎壓路機等其餘設備。”
“不出意外的話,在最近三個月,咱們的產品能夠將省內的訂單全部交付完畢。也就是說,咱們想要進軍外省的話,有著三個月的時間緩衝。”
“我就說這些。”
“接下來我說吧!”
隨著楊娥的話音落地,郭聞孝便接過來話茬,微笑著說道:“大家夥都知道,我是負責咱們河圖製造生產的,但前兩天出去是跑了跑銷售,說實話,這個跑銷售跑得我有些心神憔悴。”
“我以為銷售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以為靠著我的人脈是能夠拿下很多訂單,誰想不是那回事。這要不是最後咱們廠長力挽狂瀾的話,哪能有現在的盛況。”
“就這事我得對咱們趙總說聲,謝謝。”
“謝謝你沒有讓我丟臉!”
“老郭,謙虛了!”趙山河擺擺手。
嘖嘖。
看到這幕的李向陽和蔡謙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心不由暗暗佩服。看到沒有?誰說郭聞孝是隻知道做事的一根筋?是啥都不懂的老實人?這老實人要是說活絡的話,拍起來馬屁是驚人的。潤物細無聲的拍,拍得你美滋滋的。
“郭聞孝,你變了,不過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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