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倒計時
午睡過後,聽到爸爸回來了,張思琴一股腦兒地嚷著要上樓。
大嫂和大哥對視一眼,後者看了看時間道:“小妹和張宣上去差不多一個小時了,不過你還是再等等。”
兩口子都是過來人,且還年輕,小妹難得和自己心上人聚一次,會發生什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大嫂點點頭,抱著張思琴逗弄了起來。
不過一歲多的屁大小孩倔強的很,不讓她上樓見爸爸就哭,使勁哭,把樓上重溫二次的張宣和董子喻都驚到了。
董子喻喘息說:“思琴醒來了。”
張宣沒做聲,直到過了十來分鍾才從她身上爬起來,然後進了淋浴間。
見狀,董子喻躺了20來秒回,也是下了床,找出換洗衣服去了外邊的浴室。
她倒是刻意避開張宣,而是上次半個月相處過後,她在這方麵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自己男人的能力,她怕兩人在一個浴室洗著洗著又粘在了一起。
“爸爸、爸爸.”
相隔兩月再次見到爸爸,張思琴還是很親熱,沒忘了他。
“誒,寶貝。”
張宣蹲下身子,一把抱起了女兒,然後湊嘴在她嫩嘟嘟的臉蛋上連著親了十來口,把孩子逗得咯咯咯直笑。
見到父女倆相親相愛的模樣,董子喻心像喝了蜜一般,比剛才床上的時光還快樂。
嗯,剛才床上的時光很快樂,可這是另一種快樂。
在她心底,女兒第一位,自己男人和爸媽放第二位,她把自己放第三位。
“爸爸,玩具呀”
“有、有、有,爸爸買給咱寶貝買了好多,在樓上呢,咱去樓上好不好呀?”
“好”
接著兩父女去了樓上。
董子喻在大嫂異樣的笑聲中,也是跟著去了樓上。
就著一些玩具,一家三口在二樓客廳玩了整整一下午,這讓董子喻都癡迷了,一顆心總算圓滿了。
晚飯過後,大嫂主動要求帶兩孩子,還對董子喻說:“小妹,你跟張宣到外麵散散心,孩子今晚跟我睡。”
董子喻知道嫂子是什意思,領了好意,然後帶著張宣去了外麵街道上。
看著一日比一日繁華的夜市,董子喻問:“你這輩子有後悔的事情嗎?”
張宣搖頭:“沒有,對我來講,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隻往前看,從不後悔。”
聞言,董子喻懸著的心仿佛落地了。
張宣問:“你呢,有後悔的事情?”
董子喻同樣笑著搖頭:“我也沒有。”
張宣側頭看她:“我還以為你會有。”
董子喻伸手挽住他胳膊說:“有了思琴,這個世界對於我來說每一天都是驚喜。我不後悔跟了你。”
“嗯。”張宣伸手摟住她腰腹,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在街上溜達。
期間,董子喻買了一串冰糖葫蘆,喂他一顆後問:“你和謹妤最近有聯係沒?”
張宣咬一口冰糖葫蘆,有點酸牙,含糊著說:“沒有。”
董子喻想了想,勸他道:“其實謹妤很愛你,她的一顆心都係在你身上,要是可以,還是多關心關心她吧。”
張宣不解:“多一個人,輪到你這就少一份時間,為什還勸?”
董子喻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敞開來說:“作為女人,我當然希望你遠離她;可作為最要好的朋友,我還是不忍心看她孤單落寞;而且我又不是杜雙伶、米見和文慧,跟謹妤沒有直接利益衝突。”
張宣哭笑不得:“你倒是豁達,看得開。”
董子喻笑笑,又喂他一顆,“換一種說法,我何嚐不是無奈呢。”
張宣立馬不接話了,一連咬了兩顆冰糖葫蘆,然後湊頭喂她。
董子喻瞄一眼四周,微微仰頭,快速用口接了一顆過去,然後有點害羞地走在前頭,一個勁小口咬著,頭也不回。
一連在蜀都待了5天,他過著痛並快樂的日子。
晚上和子喻很快樂。
白天被三個小孩各種折磨,不是哭就是鬧,嗯,那個中滋味
12月8日。
張宣按計劃離開蜀都回到了京城。
“你又上課了?”
再次相見,米見剛才北大回來,手還拿著3本書。
“嗯,孩子有媽媽帶,我覺得功課不能丟。”米見主動抱了抱他。
“那孩子的奶水呢?”
米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進了四合院。
經過一連倆天觀察,張宣終於明白米見為什那個笑了,奶水不足。早上喂一次,白天隻能回來喂兩次,晚上再喂兩次,其它時間孩子想吃就得喝牛奶了。
張宣主動從後頭攔腰抱住米見,輕輕說:“老公幫你。”
米見眼帶淡淡笑意瞥他一眼,沒反對,過了會後,閉上眼睛頭往後仰,輕輕靠在他肩膀上,由著他使壞。
一個小時後,張宣問:“要不要再生一個?”
米見搖頭:“以後吧。”
張宣問:“以後是什時候?”
米見似乎對此早有考慮:“等孩子大點沒那鬧騰了,等我工作穩定下來,到時候要個妹妹。”
張宣擠眉弄眼:“萬一又是個男孩呢?”
米見好看地笑說:“男孩就男孩,反正你也養得起我們母子三個。”
張宣抱住她問:“你們學校知道我們結婚的事嗎?”
米見說:“很多人都知道。”
張宣點點頭:“那就好。”
米見凝視著他眼睛:“怎?怕我跑了?”
張宣哼哼一聲:“不怕。”
米見伸手摸摸他的臉:“領導同學不僅知道我嫁給了你,還知道我為你生了孩子,那每天接送我上下學的奔馳和陳茵可是最好的象征。”
“啊,孩子也知道了?”
“有次寶寶哭的厲害,媽媽哄不住,就把他帶學校來了,我還抱著他在校園走了大半圈呢,他像你,看到我就不哭了,笑的很得意。”
“不愧是我兒子。”
“嗯,和你一樣護食。”
“看到你生了孩子,你同學老師是什反應?”
“意外,卻也不意外,畢竟他們早就知道我是你的人。”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總是過得很快,一個多月眨眼就過去了。
農曆12月16。
米見收拾東西說:“我明天和爸媽回郴州了,你今年就別到處跑了,好好在家陪雙伶。”
“好。”
應一聲,隨後他問:“用不用我去郴州待幾天?”
米見把行李箱拉好,“不用,2月份再來陪我和寶寶吧。”
中午,兩家人從機場乘飛機南下。
米見一家四口從長沙的黃花機場下機後,坐上了臥鋪火車前往郴州。
而張宣和阮秀琴呢,則又轉機直往羊城。
張宣說:“老媽,陶歌也在羊城,今年跟我們回去過年。”
阮秀琴擔心問:“雙伶知道嗎?”
張宣點頭:“陶歌之前有跟我提過,後麵雙伶也跟我打電話提過。”
阮秀琴聽得鬆了一口氣,隨後說:“今年雙伶就在我們家過年吧,不然陶歌一個人在我們家,不好看。”
知道老媽在顧慮什,張宣沒有猶豫:“成,我跟雙伶商量商量。”
每個學校的放假日子不一樣,當張宣和阮秀琴回到中大時,雙伶還有最後一科沒考完。
阮秀琴拉著雙伶嘮嗑了好久,直到晚上張宣才有時間問雙伶:“明天幾點考完?”
杜雙伶枕著他的手臂說:“明天上午9點半開考,11點考完,我們吃完中飯就可以回家了。”
張宣問:“和爸媽他們說了沒?”
杜雙伶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臉對臉聊了半個小時,張宣突然想到了鄒青竹:“青竹同誌呢,怎回去?”
杜雙伶說:“她和外語學院的一個老鄉一起回家。”
那老鄉張宣認識,也在讀研。
次日上午,吃過早飯後,杜雙伶和鄒青竹去了教學樓。
張宣也跟著去了,隻是打個照麵就走。
他如今沒心思考試,反正學校也不會讓他掛科,有些東西雙方心照不宣。
走出教學樓時接到了陶歌電話,“姐先回趟家,中午我們機場匯合。”
張宣問:“什急事?”
陶歌說:“沒急事,是陶芩一家四口過來了,我去見見他們。”
張宣問:“要不要我跟你一起過去?”
陶歌直接拒絕:“不用,你難道忘了我媽的話了?”
張宣囁嚅,“行吧,等你有了孩子再回去。”
陶歌甩甩頭發笑道:“再委屈你一會。”
陶歌走了,阮秀琴在和樓下的魯妮聊天不想動,張宣閑的無聊,又跑了一趟校外的廢品收購站。
“就你們母女在家啊?妹兒。”轉了一圈,隻見到妹兒帶個孩子在給廢品分類。
“有人打電話來,沈凡去拉廢品去了。”妹兒給他搬個凳子,又倒了一杯茶,還拿了一些糖果零食。
“不用客氣,我就是過來看看,等會要回家。”張宣禮貌地吃一個桔子,然後問:“你們今年回家過年嗎?”
妹兒說:“沈凡說寒假生意好,今年不回去了,留這邊掙錢。”
“那挺好的,寒假一個月確實能頂半年。”
由於沈凡不在家,麵對孤兒寡母的,張宣沒好在廢品站久呆,站在外麵聊了會就回了中大。
12點過,張宣、杜雙伶和阮秀琴三人拾掇拾掇一番,出了門,往機場趕。
陶歌比幾人早到10多分鍾,已經在候機室等待了。
張宣悄悄問她:“去我家過年,叔叔阿姨沒說什吧?”
陶歌撇撇嘴:“女大不由娘。”
張宣詫異。
陶歌說:“這是我媽唉聲歎氣說的一句話。”
張宣:“.”
寒冬臘月,邵市又下雪了,比往年都下的大。
四人趕到前鎮老杜家時,天已經黑了。
杜克棟和艾青跑出來接行李,然後熱情招呼阮秀琴和陶歌:“外麵風大,太冷了,快進屋。”
艾青也跟著說:“飯菜都備好了,趁熱吃口暖和的。”
四人確實餓了,啥也不說,洗洗手,往桌上一座,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中間張宣問艾青:“媽,今年大姐不回來過年?”
他口的大姐指的是杜靜伶。
艾青說:“他們兩口子今年不回來,留在長沙過年,那邊的親家前段時間回湘南了,他們一家團聚。”
這時阮秀琴提建議:“要不我們兩家一起過年算了?”
艾青和杜克棟相視一眼,又看了看女兒和張宣,再看了看陶歌,竟然同意了。
杜克棟說:“那成,我們29上來。”
農曆29是99年最後一天,也是20世紀最後一天。
馬上就迎來新的世紀,上村今年的臘月很是熱鬧。
根據小賣部那老板講,這個冬天不尋常,死了好多老人,比過去幾年死的都多。
同時最後一個月結婚的人也比往年多了不少,都希望趕在新世紀第一年生個寶寶,摘個好兆頭。
從回來的那天起,村的紅白喜事就沒斷過。
陶歌說:“鞭炮聲太鬧了,前幾晚姐覺都睡不好,後來還是雙伶教我用棉花塞住耳朵。”
張宣問:“現在習慣了沒?”
陶歌說:“這幾天好多了。”
杜雙伶問:“陶姐,要不要去我家住幾天?”
陶歌問:“你家?這不是你家?”
杜雙伶笑吟吟地說:“我說的是去鎮上。”
陶歌沒同意:“算了,這上村鬧是鬧了點,但姐喜歡這種氣氛,這才是過年該有的樣子嘛。”
接著她打趣兩人:“就是你們晚上要是別折騰到那晚就好了,姐聽得睡不著。”
杜雙伶片某人一眼,嫣笑著不接話。
張宣無語:“你不會聽牆角吧?”
陶歌伸個懶腰:“姐沒那無聊,隻是晚上睡不著時,喜歡一個人在陽台待會,而每次路過你們臥室時,雙伶大多數在學貓叫。”
杜雙伶聽不下去了,直接去了一樓。
看到雙伶離開,陶歌轉身抱了抱他:“姐有點控製不住了。”
張宣沒做聲,低頭吻住他。
兩人很有默契,來了一記5分鍾長吻後,果斷分開。
陶歌算算日子:“快了,還有9個月我們就能去愛琴海了。”
張宣反抱著她:“委屈你了。”
陶歌罕見的把頭放他肩膀上靠了會,隨後離開他懷抱,“樓下在殺雞,我去湊會熱鬧。”
張宣說好,也跟著下了樓。
臘月27,十字路口迎來了一個大新聞,出國兩年之久的小胖虎和李香回來了。還帶了個孩子回來。
隻是可惜,胖小孩的左手臂不見了,人倒是又壯實了很多,還學會了抽煙。
張宣接過他的煙,點燃吸一口問,“你的手是怎回事?”
胖小孩看一眼空洞洞的左袖子,回答道:“淘金要開山,有一次碰到了啞雷,我去查看情況時,啞雷突然炸了,還好我當時躲避及時,不然整個人都沒了。”
張宣聽得心驚膽戰,稍後問:“掙了沒?”
胖小孩點點頭,紅光滿麵地說:“掙了,掙了蠻多,我和李香要是省點,20年都不愁了。”
張宣為他感到欣慰,又問:“過完年還去不?”
“不去了。”
胖小孩把頭搖得叮咚響:“不去了,那地方太危險,淘金辛苦不說,黑幫和劫匪太過猖獗,以前是沒錢沒辦法,現在有錢了,我和李香都不想冒險了。”
張宣一口氣吸完半截煙:“這樣挺好,在家安安穩穩過日子比什都強。”
29日,老杜和艾青果然開車上來了,帶了好多東西上來。
由於確定了張宣和杜雙伶8個月後要結婚,由於兩家人走得極為頻繁,雖然在老張家,但杜克棟和艾青都沒一點陌生感,顯得很隨意,想坐就坐,想去外麵溜達就去溜達,無拘無束,臉上全是笑容。
中午,陽生成從田放牛回來,問門口的張宣和杜雙伶:“聽說你們要結婚了,明年我來給你們放鞭炮啊。”
杜雙伶笑意盈盈說:“好,你不說也給你安排了,你沒得跑了。”
陽生成如今成了村的放鞭炮專業戶,紅白喜事都愛喊他。
今年人多,老張家準備做12個碗。
同往年不一樣,今年的菜不重複,12個碗就是12個菜,還是大菜,還是硬菜。
整整一天,老張家和老杜家、加上陶歌,都在院子忙活,弄臘肉啊、殺雞啊、包蛋角啊、排骨燉蘿卜啊.
中午時分,張萍和歐陽勇也來了,帶了半邊野豬肉過來。
杜克棟愛上了打獵,問:“最近有活動沒?”
歐陽勇給他散根煙:“初三我們準備去黃灣,那邊出現了好幾窩野豬。”
杜克棟興奮地說:“到時候算我一個。”
如今杜雙伶和張宣的婚禮消息在村早已經傳開了,歐陽勇已經沒把杜克棟當外人,“好,初三清晨就走,到時候我開車來接你。”
“要得。”
下午一點左右,院門口來了一輛摩托車,是隔壁鎮的老師夫妻送年祭來了,有雞,有肉,還要一條5斤大的草魚。
雖然張蘭和兒子還沒回來,但時不時寄5000塊錢,讓老師夫妻已經把老當家當真正的親家認了。
阮秀琴走過去接東西,溫溫笑說:“親家你們每次都這講禮性,我都沒東西回你們了。”
老師說:“看秀琴你這話說的,咱們又不是外人,還要你回什哦。”
杜雙伶見子打子,第一時間送了兩杯茶。
老師接過茶,眼神落在杜雙伶身上,問阮秀琴:“秀琴,我們那都傳開了,都說雙伶和張宣明年8月份結婚,傳得像模像樣,有這回事嗎?”
阮秀琴拉著杜雙伶笑問:“親家你看我們張家有福氣娶到這好的兒媳婦嗎?”
老師連忙點頭,“有有有,雙伶我看了幾年了,相貌學曆在十八鄉沒對手,沒得挑,和張宣郎才女貌,真是絕配,有夫妻相。”
這話一出,老張家也好,老杜家也好,都是笑容滿麵。
阮秀琴說:“明年8月1號張宣和雙伶結婚,到時候親家你們有空一定記得過來喝一杯。”
“要得要得,這大的喜事,以後回縣都不會有了,我們沒空也得有空啊。”
接下來院子一片嬉笑生,話題都在圍繞張宣和杜雙伶的婚事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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