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也說不出來自己此時是什感受，他張了張口，過了會，這才笑了，笑容卻有幾分僵硬，不走心，跟平時的笑容有很大的區別。

    而程回心也在打鼓點，她不知道做什反應，該用什表情對待他，她很心虛，也知道自己不該說這種話，可左思右想，她確實很沒用，不是？她是真的很沒用。

    這種念頭一旦在心生根發芽了，她就怎都拔不出來，一直在心淩饒，時不時的冒出來戳你一下，讓你知道它的存在。

    之前她也做過努力，可這久了，還是覺得自己沒用。

    過了會她聽到賀川說：“不行。”

    他聲音很冷淡，音調很沉，那兩個字似乎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程回猜到他會這樣說，他會是這種態度，她扯了扯衣襟，想自己別那僵硬，可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清秀，一如既往的僵硬。

    “賀川……”她叫了叫他的名字，說：“可以商量一下嗎？隻是暫時分開，沒有其他意思，我不是跟你離婚……”

    她還是愛他的，就算她曾經一度否認過，她不愛他，恨他。

    可她現在還是很愛他的，那種愛，早就成為她日常習慣了，就跟空氣一樣，她是不可能離開空氣的。

    但她需要空間成長，獨立，而不是所有事都這依賴賀川。

    賀川還是那句話：“不行。”

    程回還想努力，說：“我不是要跟你分手的意思，也不是以後都不見你，我就是想看看我到底能做到什地步，我的上限是什。賀川，我們好好聊好不好，我是說真的，我明白你是什心情，我沒想要跟你分手。”

    程回以為賀川拒絕是怕她要分手，但他哪是要分手的意思，她沒想要分手的意思。

    賀川那雙深邃黝黑的眼睛盯著她看，他非常直白，就是盯著不放，冷冷看著，說：“我的態度還是那樣，不行。”

    “賀川……”

    賀川不再跟她說話，他也有脾氣，他花了這多努力讓程回留在他身邊，可她心卻始終沒有他，想要離開就離開，那他算什？

    今天特地跟她出來，也是為了哄她開心，讓她別那難過，她卻好，盡說些讓他不高興的話。

    但賀川還是背她下山了，程回不要他背，他態度強硬，程回看著有點怕，就讓他背了。

    賀川體力比程回好太多了，加上又是男人，而且他心這會有氣，這一路也不知疲憊，直接背她下山了，下山那會，天都黑了，到了車，賀川悶頭開車去了市找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墉城。

    全程下來，賀川都沒跟她說話，一句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