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過得比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多了。”
祝君這句話語氣很正常,用詞也很正常,但安睿卻像被人紮了一刀似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的眼滿是憂鬱的情緒,漂亮的大眼睛,泛起了水光。
祝君搶在他說話之前,又補了一句:“安睿,你當年表演課,還是我送你上的。”
安睿眨了一下眼睛,臉上的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又切成了陽光少年的神態,他說:“祝君,你說我染個金發怎樣?”
“不怎樣,接下來兩個綜藝一部主旋律上星劇,染金發你瘋了。”祝君推了一把安睿的肩膀,繼續說,“鬆開我。”
“你要走了?”安睿用鼻尖碰了碰祝君的鼻尖,下一秒又要親過去似的。
“沒有,想泡溫泉,很累了。”祝君疲倦地說。
“哦。”安睿鬆開了抱著祝君的手,後退了一步,“你泡吧。”
“你剛泡過。”祝君單純陳述一個事實。
“這每天早上十點換水,想泡第一湯,要早點起。”安睿站在原地,完全沒有想走的跡象。
祝君沒再管他,將手的塑料袋放在了泡池的邊緣,又解開身上的浴巾,隨意地掛在了支架上,慢吞吞地下了池子。
他吐出了一口氣,溫泉水的溫度剛剛好,他舒服極了。
安睿踱步到了支架旁邊,先是把毛巾扯下來重寫疊得板板正正,掛在了支架上,又直接邁進了池子,問祝君:“怎想起來到這泡溫泉了?”
池子不算小,安睿離得也不算近,祝君最喜歡這個溫泉泡池了,泡進了池子,也舍不得離開,他過了幾秒鍾,才慢吞吞地說:“陪人一起來的。”
“和你住在一起的小保姆?”安睿的腿很長,伸直了,直接用小腿貼了貼祝君的小腿。
祝君皺眉說了句“別鬧”,又說:“他有自己的名字,他也不是我保姆。”
“那是什?朋友?”安睿整個人的狀態放鬆了下來,眉眼間露出幾絲疲態,“你總愛把人撿回家。”
“除了他,我也隻把你撿回去吧。”祝君從塑料袋摸出了一瓶冰鎮飲料,擰了擰,或許是因為手滑,沒有擰開。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隻白皙而修長的手,安睿懶洋洋地對他說:“給我吧。”
“我就是……”
“你就是手滑了,沒那恨我吧,恨到連飲料都不喝?”
祝君還在猶豫,安睿一把奪走了飲料瓶,輕易地擰開了,又舉著湊到了祝君的嘴邊,問他:“喂你喝?”
“不用了。”
祝君雙手捧著飲料瓶,小口小口地喝飲料,他喝得矜持,安睿看得入神,過了一會兒,才說:“你瘦了很多。”
“沒瘦,你的錯覺。”祝君放下了飲料瓶,重新把自己埋進了溫泉水,水麵上隻露出了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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