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安撫住了周蘭的情緒，第一反應就是報警——他希望通過警方查明到底是誰把這些照片送過來的，他們和之前灌醉周蘭的那些人，又有什關係。

    周蘭卻攔住了他，低頭說：“我不想讓其他人看我笑話。”

    祝君想了想現在非常薄弱的隱私保護，又想了想安睿的部分極端的粉絲，也沒把握保證周蘭的照片不會進一步擴散，隻得說：“那就先不報警，但我加急催一下中介，盡快幫咱們辦完手續，等出國之後，就沒有這些爛事了。”

    “嗯，一切都會變好的。”周蘭像是在對祝君說話，也像是在寬慰自己。

    祝君和周蘭這天晚上睡在了一個床上，但他們實在提不起興致，也就什都沒做。

    第二天，祝君醒來，看到周蘭蜷縮成一團，緊貼著床邊睡，他猶豫了幾秒鍾，伸出手把周蘭摟進了懷，溫柔地順了順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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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不能報警，祝君還是通過其他途徑，找到了把照片放在他家門口的人——竟然還是個老熟人，就是那位進過局子的安睿的極端私生粉。祝君的電話撥過去的時候，對方表現得很鎮定，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祝君會打電話過來。

    “是我幹的，但我一點也不後悔這幹。”

    “你這做是在違法犯罪。”

    “少嚇唬我，最多是個民事拘留，拘留我有經驗，又不是沒進去過。”

    “你一點也不害怕？”

    “我為什要怕？我現在也是個小網紅了，留案底對我一點影響也沒有，完全不耽誤我賺錢。”

    “你這不是過得不錯，為什還要摻和安睿的事。”

    “因為我愛他，”女人的語氣很平靜，卻說著令人窒息的話語，“我的愛是沒有邊際的控製欲，是生怕他受一點損傷的保護欲。”

    “我已經和安睿分手了，你為什要傷害我的男朋友？”

    “你也是屬於安睿的，怎能和別人上床？”

    “哈？”祝君甚至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這個理由簡直是太荒謬了，荒謬到他忍不住直接反駁，“我和安睿談個戀愛而已，這輩子就得為他守身如玉了？你腦子有問題吧。”

    “我腦子的確有問題，經常靠吃藥維持情緒。”

    “……”

    “我不算傷害他吧，如果他沒有被拍到那些照片，我也不會有途徑買下照片，然後打印出來，再親自給你送過去。”

    “你是怎找到這些照片的？”

    “網上有黃牛在兜售。”

    “兜售……？”

    “放心，我出是獨家的價格，全都買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