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沒附和這句話,他讚同邵**觀點,但他如果附和了,從某種層麵上,是傷害了邵媽媽——她為了她的愛情,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事業,失去了尊嚴,最後,連健康都快失去了。她可以大徹大悟,但外人總不能跟著說她的選擇是錯誤的。
邵**臉色很差,隻說了幾句話,又合上了雙眼——昨晚她太疼了,幾乎失眠了一夜,隻能在白日勉強睡一會兒。
祝君確定她睡著了,仔細地幫她掖了掖被角,悄悄地離開了房間,房間外的走廊,邵東正在抽煙。
祝君看了他幾秒鍾,不得不提醒:“你的煙灰容易燙壞地毯。”
“你的關注點總是和別人不太一樣,我以為你會安慰我幾句。”
“還沒到安慰你的時候,”祝君已經戒煙很久了,他謹慎地和邵東保持了一點距離,“抽煙對身體有害。”
“你誇過我抽煙的姿勢好看。”邵東拋出了一句話,也沒看祝君的反應,掐了煙頭直接扔進了垃圾桶,“不過你大概忘記了。”
其實並沒有忘記,但這種時候,默認忘記了,或許更合適。
祝君換了個話題:“伯父什時候回來?”
“他走不開。”
“怎會走不開……”
“十個億的項目,隨時都可能會有變動,必須靠他鎮著場子。”
但人總比錢更重要吧?
“再說,他回來也隻是添亂的,媽媽看到他,就會想起這多年的委屈。”邵東向祝君的方向走了幾步,他的身上帶著極淡的煙草氣味,“抑鬱的心情並不利於術前準備和術後恢複。”
“伯母一定會好的。”
“不要說你都不確定的話來安慰我,”邵東站在了祝君的麵前,他比祝君高半頭,微低下頭的時候,似乎很容易就能親到那人的臉頰,“我不需要任何安慰。”
“一會兒問我怎不安慰你,一會兒又說不需要任何安慰,你這人真是反複無常。”祝君仿佛毫無知覺,又像隻是站麻了,動了動小腿,後退了幾步,離邵東遠了一些,“讀書的時候,你就是這個脾氣,我總摸不透你在想什。”
“如果讓你知道我在想什,那我也太危險了。”邵東輕笑了一聲。
“如果我不知道你在想什,我會覺得你太危險了。”祝君歎了口氣,打算結束這個話題了。
“祝君。”
“嗯?”
“開個玩笑。”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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