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說完,腳不沾地,忙就去照料其餘房間客人去了。
陸清淺則是看著桌上幾道簡單菜色陷入沉思。
原來,一切果然如那淇縣包子鋪老板所言,這坪州百姓逃亡的不少。
可即便是老知州死了,新知州也還沒來得及上任,這坪州總也得有下一層的官員管轄著才是,何至於就變成現在百姓逃亡的地步?
除非……
想到這,她看著顧南音愈發堅定口吻,
“我們且就在這兒等著。”
……
兩日後的一個深夜,陸清淺正睡著,隱隱聽到似有馬蹄的聲音。
按理,坪州現在可不太平,這個時候也早該宵禁了才對,難道是……
她看著一旁陷入沉睡的顧南音,即刻起身從窗子一掠飛出身去。
事實如她所料,果然叫她在一條僻靜路上找到運糧的馬車。
就在這時,身後一道嬌弱聲音傳來。
“這半夜三更運糧,必有貓膩。”
陸清淺轉身,跟來之人不是顧南音又是何人?
顧南音狡黠朝她眨眨眼,陸清淺深表無奈。
此時不宜多話,兩人便一路尾隨著運糧的車隊最終到達了一處廢棄的宅院。
待那些人將糧食全都運送到宅院之中後。
暗中觀察著的陸清淺感歎。
“這些糧食雖多,可還遠遠不夠。”
顧南音點頭附和,“不錯,想必,這趙通判還有其餘藏匿糧食的窩點。”
陸清淺一瞬狐疑看過去,“你怎也知道是……”
“除了元知州外,能在坪州一手遮天的,除了這趙通判還能是何人?從這坪州百姓四散而逃,夫君能看出來,我就如何看不出來?”
顧南音一臉淺笑著應答。
陸清淺被那句甜膩膩的夫君叫的渾身一麻,心說被顧南音如此這般叫了一路夫君的事回去若是叫謝衍那廝知道了,還不知道要羨慕成什樣子。
她這表情……顧南音忽而有些看不懂了,問。
“夫君在想些什?”
陸清淺險些被口水嗆住,總不能答她是在想你真正的未來夫君。
頓了頓,開口道,“……此處又沒有外人,你還是叫我陸姑娘,或是清淺吧?”
“那怎能成?”
顧南音立時反駁,“出門在外,隔牆有耳,我若習慣了叫夫君,總不易叫人發現不是?”
陸清淺也不強求,無奈歎息一聲,“也罷,隻是……”
“夫君可是在發愁你我若離開,這些糧食無人看著,怕……”
顧南音打斷陸清淺的話,卻又被陸清淺一瞬抬眸打斷,道。
“光憑我們兩個人,的確是不太夠。”
話音未落,顧南音就笑著開口。
“誰說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陸清淺一愣,便聽顧南音接著開口。
“王兄把我留下,自然就不會隻是留我一人,更何況,還有你這個王兄最在意的人。”
說完,顧南音招招手,身後好似憑空出現了十數名黑衣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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