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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記憶的一字一句,穿過那年燥熱不堪的夏天,又一次抵達她心上,和她此刻的心跳聲。
同聲合轍。
曾經站在人聲鼎沸處遙遠的顧瑾年,如今坐在燈影寥落處,與她相隔不過一張五尺長的八仙桌。
直至此刻,寂夏才徒然意識到。她當時感受到的,堅定、從容又令人心安的力量,或許並不是源自多激昂鏗鏘的文字,而是源於他這個人。
源於,顧瑾年本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將沉默的時間拉得太長,顧瑾年一抬眉問她,
累了?他抬手看了一下時間,也沒等她回複,便道,也是該休息了。
寂夏見他放下了筷子,怔了怔道,
可你根本沒吃多少。
怪九州今天的加班餐不錯。顧瑾年聞言笑了笑,他伸手先寂夏一步拿起她搭在一旁的長衣,遞給她道,
明天還要上班。走吧,送你回家。
寂夏穿上長衣站起身的功夫,顧瑾年已經理所當然地結好了帳,在這些方麵,他向來都做得無可挑剔。寂夏回頭看了一眼桌上對比明顯的兩碗湯底,沉默地把那句我把錢轉你咽了回去。
自打認識顧瑾年以來,她幾乎快要記不清自己原本的社交原則了。
胡同的窄道容不下車來車往,顧瑾年的車停在胡同外。公路上的路燈比胡同歪歪扭扭的老瓦燈,不知道明亮上多少倍。這讓他們並肩走出胡同的時候,不由有種乍逢天光的錯覺。.
顧瑾年替她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寂夏道了聲謝,胡同的小徑朝後飛逝的時候,她想到之前聊到的話題,忍不住問,
要是……要是最後《千金》的版權拿不下來,寂夏想了想問,是不是會讓你的處境變得很糟糕?
安全帶。顧瑾年提醒了一句,他食指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方向盤,語氣說不上是無奈還是揶揄,
除了工作,我們之間就沒有別的話題了?
寂夏遲疑了半秒,雖然她很關心這個問題的答案,卻仍試探著改口,
那我們聊聊麻將?
聊麻將?顧瑾年這次可能是在實打實地歎氣了,跟一個連東南西北都認不清的人?
東南西北我還是認得清的。寂夏倔強地反駁,我隻是對規則不太熟練。
免了。顧瑾年否決了這項提議,他像個殺伐果斷的決策者,後一句話卻壓低了聲音,
家有一個牌癮大的就夠了。
寂夏沒能從窗外的鳴笛聲中將他的後半句剝離出來,隻好拿捏著隻言片語反問道,
家什?
沒什。顧瑾年絲毫沒有重複第二遍的打算,讓你多學點好的。
……寂夏忿忿不平地小聲嘀咕道,談工作你又不讓,是總裁的工作做久了,終於要走上□□的道路了嗎?
本該出現在此處的鳴笛聲偏偏消失得不合時宜,她那兩句吐槽在車內的空間聽得一清二楚,顧瑾年聞言笑了一聲,
形容詞倒不少。
寂夏扭頭去看車窗外川流不息的來往車輛,心略帶自滿地想。
這我可是專業的。
兩個人的空間,但凡一個不開口的人,就會顯得疏離。沉默沒維持多一會兒,還是顧瑾年先開了口,
事情的結局總會被分成好壞兩種。他不太直白地答了一句,又妥協般地將之前的句子收回來了一點,
沒有不讓你談工作。但後果層麵的問題,你可以不用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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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對手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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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夏鐵了心給他一個後腦勺,聲音卻已經弱了下來,
我為什不用考慮?
那是我的工作。身後的聲音似乎離得很近,她沒回頭,卻感覺顧瑾年的目光是落在這個方向,
至少,我希望我手底下的人,不必為一時的患得患失,而丟掉放手一搏的底氣。
寂夏覺著可能是初老的現象漸漸冒頭,僵持的頸椎骨忽然有點挨不住,
其實我剛才說工作的事,也不是患得患失。她的視線從側視鏡上緩慢地,挪回來了一點,
我是想做一下工作進展匯報。
不知道是不是她細微的小動作取悅了顧瑾年,他尾音的笑意明顯,
那你說說看。
我約了負責這條版權線的刺桐高層。寂夏若無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就在這周四。
倒比我預想得快。顧瑾年倒沒多驚訝,隻問道,有把握?
其實在被你打斷之前,我本來想說,沒把握,隻是試一下的。寂夏停了兩秒,朝駕駛位的方向望了一眼,
可現在我改主意了。
顧瑾年在她的目光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
海口誇下了再想反悔,可就來不及了。
這就不勞顧總費心了。寂夏不是很明顯地眨了下眼睛,兩分俏皮從她帶笑的眼睛泄了出來,與她一本正經的語氣不太相符,
那是我的工作。
浮光掠影夾著顧瑾年的一聲笑,我很期待。
大概是鼓噪的夜風助長了她的熱望,寂夏心想。
她似乎比之前任何時候,對拿下這份版權,都要更為渴望。
這份不尋常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周四早上。
寂夏舉著兩杯咖啡匆匆闖進刺桐辦公樓的時候,偷瓜的已經在一樓的大廳等她了。寂夏把其中一杯咖啡遞給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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