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嘟。
嘟。
等了二十多秒鍾,電話另一邊才慢吞吞地接起來。
“喂……誰啊?”
聽到這個聲音,秦智博第一時間皺了下眉頭。
對方的聲音十分懶散,嗓音略粗啞,聽上去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宿醉。
秦智博先是示意澤田弘樹開始跟蹤信號源,然後開口說道。
“你好,我是之前你們的節目《偵探甲子園》邀請的高中生偵探的家長,請問一下你們節目具體的安排是什。”
“家長?”
電話對麵楞了一下,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道:“是哪個高中生偵探的家長啊?”
這個反應速度,讓秦智博更加懷疑了。
不過他繼續說話,給澤田弘樹爭取更多的電話追蹤時間。
“是白馬探的家長。”
“白、白馬探啊……”
像是意識到了什,對方的聲音終於精神了一些,“好啊!白馬同學從倫敦回來了嗎?”
“嗯,不過他的時間比較緊,所以我來先聯絡一下節目組……”
就在這時,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Q版澤田弘樹比了一個“OK”的手勢,已經在地圖上定位到了對方的具體位置。
秦智博大致掃了一下,發現信號位置就在東京都內,開車不到半小時就能到。
而此時電話對麵似乎毫無察覺,還在介紹著節目安排。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會先聯絡其他的高中生偵探,之後再統一安排一天的時間來錄製節目,畢竟我們也不想耽誤各位同學的學業……”
“那就先這樣,我現在立刻就著手安排!”
對方風風火火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這邊,秦智博和旁聽的世良真純互相對視了一眼。
如果說這是組織的成員,那……
這個人的演技也太好了。
無論是那種宿醉的慵懶感,還是得知可以開始籌備拍攝的激動。
對麵該不會是貝爾摩德這種演技實力派吧?
還是說就是貝爾摩德?
“大叔,怎說?”世良真純向秦智博詢問主意。
秦智博瞥了一眼電腦屏幕上追蹤的地址,既然地址已經有了,就沒有不去的道理。
“走吧,去看一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
20分鍾後,一輛紅色敞篷野馬停在某棟公寓樓前的街道上。
這就是澤田弘樹追蹤的信號位置了。
秦智博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坐在車上觀察對麵的公寓樓。
說實話還挺落魄的,甚至讓秦智博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對方利用反追蹤手段設下的陷阱。
這並非那種大樓式的公寓,而是一棟老式的單身公寓,和阿笠博士家隔壁的木馬莊差不多。
這樣的公寓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隔音差,空間小,裝修也比較舊,因此房租相對便宜。
稍微有些社會地位的人,都不至於住在這種地方。
要是組織的成員住在這種地方,隻能說組織的經費已經不夠了,離破滅也不遠了。
當然,這不太可能。
“我先下去打聽一下,你待在這別離開。”
秦智博在確定了四周沒有狙擊手的埋伏後,下車來到公寓的院子。
相對雜亂的院落掛著一些還滴著水的男性衣物,角落有一片什都沒種的花圃,以及停放著一輛紅色鈴木小轎車。
整個環境給秦智博的唯一體驗,就是鬆弛感。
秦智博先是在一樓前的廊道走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異常。
他又通過鐵樓梯來到二樓,轉角第一戶的門牌上就是熟悉的姓氏。
槌尾。
這個就是邀請白馬探的那名電視製作人留下的姓氏。
不得不說日本的這些姓氏還真是隨心所欲。
槌是棒槌,本身就有白癡笨蛋的意思。
後麵再加個“尾”,那是白癡中的白癡,人還能有個好?
秦智博看著眼前光明正大的門牌,麵對這難以置信的順利,反而內心有些猶豫了。
這不會真是個陷阱吧?
保險起見,還是確認一下麵的情況。
秦智博退到門的另一側,將【守衛圖騰】投放到了房間內,隨後閉上了眼睛。
當視野與房間內的蜘蛛連通,他看到了一個男人正在穿衣鏡前換衣服。
男人的體型略腫,阿笠博士的同款發型,隻是禿頂還沒有那嚴重。
無論是個人的相貌,還是房間內飾風格,都是標準的中年邋遢大叔。
不過他正在穿衣鏡前換的衣服,引起了秦智博的興趣。
那是一件日賣電視台的工作服,整體顏色是綠色,後背繡著日賣電視台的logo。
男人一邊穿著電視台工作服在鏡子前凹各種造型,還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而秦智博卻覺得這件衣服根本不合他的身,肚腩處的拉鏈最多隻能勉強拉上去。
不過這至少說明房間內沒有危險,以及這個男人就是剛才在電話與自己通話的人。
秦智博收回視野,來到房間門口直接敲門。
篤、篤、篤。
過了幾秒,門後傳來喊聲。
“誰啊?”
“你好,查水表的。”
“水表?可是我前幾天剛交過水費……”
“那可能是你家的水表半夜偷偷走水,方便我檢查一下嗎?”
“好吧,稍等。”
等了一會兒,隔音略差的門後傳來敦實的腳步聲。
哢噠。
門剛打開一條縫隙,秦智博就推開門,一隻手掐著男人的脖子,衝入了房間,反手將房門也關上。
“額……你、你幹什的……”
男人驚恐地瞪著雙眼,幾個不連貫的字從嗓子艱難蹦出來。
秦智博先是歪頭掃了一眼一覽無遺的房間內部,隨後才稍微鬆了一些手掌上的力氣。
“你就是剛才通電話的日賣電視台節目導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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