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洗完澡走出衛生間,看到鬱寒哲正坐在書桌前看書,不過精神不太好,看一會兒便會停下來揉揉眼睛捏捏眉心,一副極其困倦的模樣。
任菲走了過去,伸手將他的書闔上,溫柔地說“行了。別再看了。今晚你酒喝得太多了,精神有些不濟,強撐著看下去並沒有多大的效果,不如趕緊去洗洗早點睡吧。養好了精神,明天辦事效率就提高了,要不然會一直這樣惡性循環下去,得不償失。”
鬱寒哲點點頭,用力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連打幾個哈欠,“不知道為什今天睡意這濃。”
“因為你已經在這種高壓下生活太久了。你身體是肉做的,不是鐵打的,不可能一直扛得住的。”
“不。我覺得是因為你在我身邊的緣故。任菲,你來了,我的心就像一條飄泊已久的小船終於駛進了寧靜的港灣。這份寧靜讓我滿足而懈怠。”鬱寒哲看著她深情款款地說。
任菲無奈地笑,將傭人為他準備好的睡衣放到他手上,“你可真行。什事都能扯到我身上。行了,快別說了,趕緊去吧”
鬱寒哲笑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拿著睡衣轉身進了浴室。
任菲拿了吹風機坐梳妝台上吹頭發,還沒完全吹幹,鬱寒哲便從浴室匆匆走了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哈欠連天,“不行了。我實在是太困了,我現在站著都能睡著。”
他說著將浴巾隨手一扔,往沙發上一躺,扯了毛毯蓋住自己閉上眼睡意濃鬱地說“晚安。”
“晚安。”任菲看向鏡中的他,將吹風機關了。
一分鍾不到,他便鼾聲如雷了。
指導員給她的藥果真厲害。
她放下吹風機拿起一套運動衣迅速地去衛生間換了出來,然後拿了書躺在床上想好好看看。
隻是打開書,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腦海滿滿的全是靳夕塵的影子。
方才在餐桌上,她有意無意地向他瞟去,想看看他會不會給她暗示。
可是自始至終,他的視線都不曾在她臉上停留過一分一秒。
他表現得好像他們倆真的從不曾相識,而且對於她一絲半點的興趣都沒有。
果然是最優秀的特工了,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她還真的是不得不服。
可在專業上服氣,不代表她在情感上服氣。
從私人角度來說,他的滴水不漏令她不舒服。
所以,她打算今晚出去見見他。
這個決定很不理智。
因為他和她都處於狼窩,稍有不慎,就可能迎來危機。
不過她還是想見一麵。
她想知道他上次有沒有受傷,在什地方藏身,為什會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更想知道接下來他有什打算,然後跟他表明自己目前的身份,然後倆人該如何打好配合戰。
不過得等夜深人靜所有人都睡著了才出去。
估計現在靳夕塵也急於見到她,想要問她為什不聽他的話又回到了鬱寒哲的身邊。
就這樣心神不寧地胡思亂想著,艱難地熬著,看著牆上的壁鍾慢悠悠地一塵不變地按著它原本的速度走著,任菲隻覺得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淩晨一點,她再也不停留,立即關燈,然後摸著黑悄悄地走到門口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看沙發上的鬱寒哲,開口輕輕喚了一聲鬱寒哲,你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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