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是決戰了。
在連連收到前線戰報,知道渡河的兩條小路已經沒法再守住的情況下,樊繼祖終是咬牙下定決心。
他即令西岸各軍速速撤回東岸。
另外,毀掉石橋!
他要把全部的兵力都集中在東岸。
且隻留那兩條沒法全部毀掉的小路給義軍。
義軍騎兵就算淌過石橋,要麵對的也是他的大軍。
他就不信,到時候涉及到二十餘萬人的廝殺,呂方的大鳥還有那支殺傷力駭人的小隊,還能夠左右戰局。
於是,在義軍先頭部隊還在填補路上的那些溝壑之時,梓潼河西岸的朝廷禁軍就放棄原本的陣線,開始全盤往東岸收縮。
梓潼河東岸沿線,旌旗飄搖,遮天蓋日。
樊繼祖麾下各軍沿線排開,殺氣森然。
過些時候,義軍兩支重騎開始沿著小道先後往東岸推進。
呂方和特種營自然仍然是給義軍重騎開路。
江子墨不斷往下麵投擲檸檬手榴彈進行轟炸。
呂方仍然喜笑顏開。
因為他的這種做法可是不知道被多少義軍和禁軍將士看在眼。
有咬牙切齒,恨他恨到骨子的。
更有對他崇拜萬分的。
雖然說兌換檸檬手榴彈消耗不少崇拜值,可增長的速度更快。
這腳底下無數人的仇恨值、崇拜值殺起來,絕對是個相當驚人的數字。
足夠讓他心花怒放。
自己距離宗師境界,胎元功和天蠶術又近了一步。
樊繼祖匆匆在梓潼河東岸布置開的嚴密防線,很快又在他的氣急敗壞中被撕開一條不大,但也有幾丈寬的口子。
他隻能讓人擂鼓。
無論如何,也要把義軍擋在這。
要不然真讓他們衝過去,就會是二十餘萬人混亂廝殺的場景。
誰都沒有把握說贏。
甚至他心底隱隱有些忐忑。
夔州禁軍嘩變,他現在可不占有多少兵力優勢。
雖然說義軍的戰鬥力參差不齊,可他麾下的禁軍也不見得就要強到哪去。
而且王守幸率領的那支特種營,怎想都是個不安定因素。
可惜,要緊緊把守住東岸防線,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那些個在前線麵對特種營火力網,以及呂方轟炸的禁軍將士,是真正要麵對死亡的。
很少有人能夠克服死亡臨近時的恐懼。
防線被撕開的豁口不可避免地越來越大。
直等到義軍的重騎先鋒衝過小道,如同衝城錘一般直直撞向禁軍後排的軍陣。
廝殺才開始不是禁軍單方麵被轟炸屠殺的場景。
眼瞧著重騎兵衝殺過去,後方還有源源不斷的義軍輕騎、步卒等待過河。
呂方和特種營將士所能造成的效果的確小了很多。
以他們的火力,能夠撕開豁口,但要把梓潼河東岸的十數萬朝廷禁軍殺得丟盔棄甲,就不可能了。
呂方仍然駕駛著直升機盤旋在小道東岸的上空。
算是給重騎掠陣。
他必須得幫助重騎淌出一片空地來才行。
如此義軍才可以在東岸布置開來。
兩支重騎,如兩道洪流,殺進人群麵。
從高空俯瞰,就好似兩條巨蟒躥進半人高的枯黃草叢。
可很快,就遇到阻礙。
樊繼祖自然早有布置。
先是有拒馬陣拖住重騎的衝鋒速度。
然後有數支裝備同樣精良的重騎從大軍陣中衝殺出來,直切義軍重騎的七寸。
在東側,王守幸率領特種營沒敢太過深入,怕把自己這些人也陷在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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