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機靈是能抖的，可肯定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不然……    萬一亞特蘭蒂斯有精神病收容所，威爾曼不得直接把他關進去啊？    麵對這種情況，最好的答案應該是……    “您覺得呢？”塗笙緩緩吐出四個字。    “以前我覺得隻適合做一個普通居民。”    威爾曼並沒有察覺出什異樣，隻是順著塗笙的話繼續往下說：“不過現在……    你應該去嚐試成為祭司。”    普通居民，祭司……    這應該是亞特蘭蒂斯內部的職位劃分。    難道這所謂的成年禮，就是進行職位劃分的分工儀式？    塗笙心中暗自猜測，並沒有多說什，隻是默默思考著……    很快，他就被威爾曼帶到了一處圓形廣場上。    這距離象牙塔還很遠，不過卻位於城邦的正中心。    數以萬計的人魚靜立水中，全都背對著剛趕來這的兩人……    “咳咳。”    威爾曼咳嗽了兩聲，外圍的人魚才發現了他們的到來，逐漸讓開了一條位置。    塗笙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在威爾曼通過人魚群時，外圍超過三分之一的人魚都是低頭讓行，而再往……    那些人魚有的點頭讓行，有的則是掃了兩人一眼，極為不耐煩的讓開了身子，直到……    最內一層，那些穿著白袍的人魚，頭戴冠冕，雙眸卻點綴著深邃的蔚藍。    如果不是他們身後有一條魚尾的話，塗笙一定會把他們認成在象牙塔群時，對他發起攻擊的那些白袍男！    威爾曼主動朝他們行禮：“祭司閣下，最後一個參加成年禮的居民已經送達，請您吩咐。”    “帶進去吧。”白袍人魚點了點頭，聲音沒有半點感情。    “是。”    威爾曼再次行禮，這才帶著塗笙來到廣場中央，什話也沒說，便直接離開了。    感受著數以萬計的目光注視，塗笙打量著周圍的其他人魚……    除了他以外，這一共還有一百三十五條人魚。    按照目前人類的平均壽命計算，如果成年禮是每年舉行一次，那人魚族群的生殖環節一定出了大問題，甚至可能會二十年之內滅族！    如果是每月舉行一次，那就還算正常。    要是每天都有一次的話……那他們已經是人·海洋霸主·魚了。    它們圍著廣場中心繞成了一個圈，而圈的正中便是一座小型的象牙塔，高度隻有不到五米。    塗笙趁著儀式還未開始，便掃視了一圈周圍，發現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人魚都低著頭，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似乎在祈禱著什……    沒有一條人魚在看他！    所以……小蠻應該不在這群人魚之中。    正當塗笙打算轉身，掃視一圈廣場附近的祭司，看有沒有異樣的眼光時，一束白光瞬間降臨！    是那座象牙塔！    白光從真·象牙塔射出，照耀在廣場正中的小象牙塔上！    還沒等塗笙反應過來，他身邊的人魚便立即低頭鞠躬，朝著那座象牙塔行禮！    他沒有猶豫，立即學著其他人魚的動作鞠躬行禮！    “儀式開始！”    一道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廣場，耀眼的白光漸漸消散，隻在小象牙塔上留下了一層淺淺的白光。    話音剛落，再沒有多餘的話，那站在塗笙左側的一條人魚便直起身子，朝那座象牙塔緩緩遊去……    塗笙一直盯著眼前。    看現在這個情況，自己以卡斯曼的身份進行一次成年禮是肯定跑不掉的了，所以一定要記住這成年禮的步驟和細節，免得出現什差錯……    隨著那條人魚靠近象牙塔，抬手輕觸了一下塔身，隻見那道白光稍微一閃，隨後便再沒有任何變化。    那條人魚立即低頭行禮，隨後便轉過身，朝著人魚群遊來……    這就……完了！？    沒有一點儀式、沒有一點危險、甚至唯一需要消耗體力的行為，就是要遊那幾十米……    卡斯曼為什要逃避！？    難不成他還是個社恐，害怕被數以萬計的人魚注視？    塗笙腦子不斷閃出各種疑惑，甚至開始思考，要不要現在抖兩下，偽裝出一副社恐上刑場的感覺。    還沒等他想明白，他左側的左側的人魚便開始往前遊動……    要是按照這個順序繼續下去，那他就將是所有人魚最後一個舉行成年禮的。    這優勢，將會給他提供大量的對比素材，減少他出現異常的可能！    第二條人魚很快就遊到象牙塔前，抬手輕觸了一下塔身。    和第一條人魚不同，象牙塔上並未閃過白光，而是泛起了一陣淺淺的紫光！    塗笙清晰的看見身旁那條人魚羨慕的眼神！    “斯曼，士兵！”    蒼老的聲音再次出現！    和剛才不同，他主動報出了第二條人魚的名字，以及……一個職位！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    這所謂的成年禮，其實就是個大型的職位分配現場。    雖然不明白他們的分配依據是什，可大致的體係已經浮現在塗笙腦海……    居民-士兵-**-祭司。    按照剛才威爾曼的行為模式來看，士兵和祭司之間應該還有一個職位，不過具體是什就不知道了。    被稱為斯曼的人魚笑著遊了回來，並沒有像第一條人魚一樣留在廣場，而是緩緩遊入了人魚群。    塗笙稍稍轉過頭看了眼，發現他直接遊到了屬於士兵階層的那一列。    從行禮者，變成了觀禮者！    照這看來……估計被判定成為居民的或民眾的人魚，還有一項措施要進行。    那會是什呢……    正當塗笙皺眉沉思的時候，他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塗笙，你……你現在是在哪？”    天問？    這家夥居然沒被ban（禁止）！    塗笙眼中閃過一抹欣喜，立即在心中回應：“亞特蘭蒂斯，一個放副本中的副本，你知道這？”    “什亞特……等等！亞特蘭蒂斯！你是說那片隻有象牙塔的廢墟，還是……”    “真·亞特蘭蒂斯。”    塗笙在心應了一聲：“不過按照我們人類的記錄，應該是第二階段的亞特蘭蒂斯，你應該明白是什意思的哦？”    “明白！”    天問的語氣很激動，簡直比當初第一次和塗笙交流還要激動：“小子，你……    想完成九晉八的秘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