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
昏睡兩日後,戚染染終於醒來。
每每想到鳳煙煙,她便心疼不已,對自己的自責更甚。
她總是在想,如果鳳煙煙不去調查薑離,就不會出意外。
如今的皇宮進入了全麵戒嚴的狀態,除非有召,任何人不得出宮。
隻在宮殿中就能感受到空氣中的緊張,戚染染看了眼睡著的孩子,問:“京中病情控製得如何了?”
彩月小聲,聲音壓得無限低,“聽說每日都有上百人死亡……·”
短短幾日而已,京城中傷亡達到數萬,除卻已經染疾隔離的,即便暫時安全的人卻惶惶不安。
如今的京城絲毫沒有往日的繁華,哀鳴哭聲慘叫不絕於耳。
那些出不了京城的大戶,幹脆是躲回各自的宅子。
遇到稍有症狀的還不等救治,便先被打死,焚燒。
疾病來得急,來得凶,京中直接分成了兩撥,一波是沒有染疾的人,另一波是染疾的。
那些安穩的人死死防範,稍稍遇到有症狀的就直接扔出去,或打或殺,或燒,手段極其殘忍。
而那些染疾的,人人避之不及,除了朝廷的人,無人憐憫,連日常的生存都難以為繼,生活的環境差,死傷更重。
連從彩月口中聽聞都是如此膽戰心寒,更何況那些在宮牆外度日如年的人。
戚染染掙紮著起身,彩月見了立即變了臉色,“娘娘,您還需要修養。”
“我沒事。”
眼下這一時一刻還暫且是平靜的,可將來呢?
如今京城已是如此慘狀,若是有極端想法,調轉了矛頭指向皇宮,群起逼宮之時,又該如何?
人人都想活,都是北虞的百姓,誰傷誰死都是北虞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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