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病懨懨地躺在貴妃椅上,一臉的心不在焉,太子殿下為何還不來看我,那個賤人有什好的,不就是個龍種嗎?生不生得下來還是個問題。再了,她以為她蘇緋珍是誰啊,整擺著那一張僵屍臉,難怪太子爺不要她了!”
微胖的臉頰上是姣好的五官,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生了一張菱形般的櫻桃嘴,別有風情,都美人要美出特點來,恐怕正是這張櫻桃口,迷了沈標的眼。淡橘色塗抹適宜地在她的唇上,是宮最新研製的珊瑚色胭脂,是難得的珍品。
孟沛嫻撇了撇嘴,將手邊的宮女遞過來的一揪葡萄丟在了地上,還用腳在掉的近了些的葡萄上泄憤似的一陣亂碾猛踩,直到成了一灘不忍直視的泥漿,她才半是嫌惡半是不快憤恨地收回了腳。
”真是的,不就是懷了個龍種嗎?誰知道張腿是不是就是一個毛丫頭呢。生了個公主,她蘇緋珍以為這個皇後,將來肯定會是她的位置嗎。
“公主,太子殿下來了。”宮女瑩快步從殿外走進,在孟沛嫻耳邊低語道,隨即立刻退了開來,乖巧恭順地站在一側低著頭。
孟沛嫻聽了立刻收回了牢騷滿腹的麵容,轉而低眉苦悶似地側臥在貴妃椅上,愁容輕鎖眉頭,美目含秋水微閉,煞是可憐。
男子弱冠之相,麵容依稀有些青稚,淡青色的胡渣在少年的下巴上再次長出,不難猜測,沈標許是又熬了一晚上批閱奏折。
“嫻兒,聽宮人,你又病了?最近戰事吃緊,自龍灣一役後,我軍折損不少,各地內務也繁多,抽不出空來,你瞧,這不是一有空就來看你了嘛?”沈標一把摟過麵色不快的孟沛嫻,強忍著困倦哄道。
“太子哥哥,今晚上來嫻兒這睡吧孟沛嫻順勢勾住了沈標的脖子,撒嬌道。
“這恐怕不行啊,內務繁多,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河內大旱,這事我也頗為頭疼。”著,沈標似乎想要推開孟沛嫻,然而又不好真的推出懷中,隻好依著她讓她半推半就地勾著他的脖子。
孟沛嫻的父親孟曉乃是冀州鎮北將軍,手下有八萬兵馬,亦是不容覷的一股力量。然而來也奇怪,這孟曉子嗣單薄,膝下隻有孟沛嫻一女,且又是老來得子,自當是無比寵愛了,入宮為妃,孟老將軍心頭多多少少還是不怎願意的,畢竟是心頭肉,皇宮又是個傻子都知道的水深火熱的地方,孟老將軍哪會願意讓自己的獨苗往火坑跳,若不是孟沛嫻死強著要入宮,孟老將軍不定還真會養她在閨閣一輩子。
故而,與其寵愛著孟沛嫻,不如是寵愛著那八萬兵馬。這個道理,是個明白人都懂的。
“我還有些公務要忙,過段時間再來看你。”沈標輕哄道,拿過枕頭給她墊了上去,好讓孟沛嫻舒服地躺回貴妃椅上,做完這番動作後,沈標起身就想走,卻又被一把拉住了衣角。
隻見孟沛嫻滿臉紅潮地望著他,不勝嬌羞道:“太子殿下,您已經好久沒有在嫻兒這留宿了,不如,今夜就……”罷,她誘人的紅唇就要湊上前去,便君一親芳澤。
然而沈標卻驟然站起,理了理衣角,有些嚴肅道:“好了,嫻兒,不要鬧了,我公務繁忙,你不要任性。”
“太子哥哥……難道,難道你不愛嫻兒了嗎……”罷,孟沛嫻咬著紅唇,淚眼盈盈,酥胸亦是半遮半掩,呼之欲出。
“這……”沈標有些猶豫,眼神閃爍不定。
孟沛嫻的父親孟曉不斷給他施壓,意思不過就是要他寵愛孟沛嫻,然而此時蘇緋珍正懷著他的孩子,他不願意他心愛的人難受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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