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餘啊,有什事兒嗎?”
“董,董事長,終於聯係上您了。”
“,是好久沒聯係了,怎,有急事兒?”
“嗯,嗯,就是關於7測的事……”
“這個以中央智腦告訴你們的為準,我這也沒什好說的啊”
“董事長,中央智腦將米國國服提升了一個權限,您知道嗎?”
“有這事兒?我看看……,還真有這事兒。”
“董事長,這樣一來,迦南公司的組織架構就亂了呀,您看……”
“亂就亂吧,都7測了,也不用像以前那樣事事都管著,你們不是一直說自由度?那就讓自由度更高一些。”
“這樣啊……好的,我們知道了。”
“還有事兒嗎?”
“有,有,有,米國不是搞了個玩家城市嗎?我們想知道您的看法?”
“我沒什看法,我隻關心線上,線下是你們的地盤,我懂,……”
餘慶東感覺聊不下去了,可後麵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汗水從他的額頭冒了出來,打字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這次零號的態度跟以往有了明顯不同,冷淡、距離、推托……餘慶東感覺到,這跟金象腿正在離自己遠去,自己的重要性和價值正在動搖。
沒有零號的關係,他是坐不穩這個位置的,倒不是全為公家的利益著想,更多是為了他自己。
在這樣的壓力下,他就顧不得‘劇本大綱’了,“我們如果效仿的話,您……覺得怎樣?”
這個問題險些讓身後人上來製止。
“我不反對,但也不鼓勵,得失你們自己要考慮好啊。”
“是,是,是,董事長您應該知道玩家的聚群效應吧?”
“聚群效應?”
“就是某一地區玩家的數量夠多的話,會讓線上的一些東西出現在線下,從而導致一係列超自然現象的發生。”
“這個啊……既然你們這坦白,我就明說了吧。”
餘慶東長鬆一口氣,回頭給身後的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全按提綱跟零號對話,零號就全是套話和推托之詞,‘官方回答對外交辭令’,這種模式沒人想看到。
零號喜歡聽比較直接的話,就算有點小小的冒犯也不會在意的,反而更能拉近與他的距離,這一點餘慶東早就知道了。
但與他的交流何等重要,‘劇本提綱’自然是審了又審,這審來審去,就變成官方模式的口吻了,以零號的敏感,自然沒耐心應付這些,你用官方的,我就用‘外交辭令’,三言兩語的就結束這次好不容易才聯係上的機會。
“你所謂的玩家聚群效應是因為玩家在線上的種種遭遇,導致他們各自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呃,進化,進化你懂嗎?”
“懂,懂。”
“我知道你們對這些很敏感,但我認為,這種進化是好事兒,這一點我以前就跟你們說過吧?”
“是,是,是。”
“但是,事物都是有兩麵性的,玩家的這種變化會導致一些迦南的東西,應該說是‘程序’上的東西,被帶回到線下。”
“程,程序?”
“規則,法則,隨便你們怎理解。”
“是,是,是”
“迦南的規則和法則就是神秘,它區別的科學,某些時候甚至站在科學的對立麵,它是唯心的你懂嗎?”
“懂的,董事長。”
“單個的玩家帶到現實的規則殘影既不穩定,也微不足道,可能會讓他們各自出現一定程度上的‘幻覺’,或者還會‘發燒’,就是短時間導致一些異像在他們身上或者周圍的環境中出現,但這是無法持久的,除非你們人為的進行幹預,將他們過度的集中起來,讓一滴滴水匯集,形成一小塊池塘。”
“董事長,您這個形容太貼切了,解開了我許久的疑惑。”
餘慶東終於抓住機會,一記馬屁送上。
“……”
零號果然很受用。
“這些你們肯定已經研究透了,我以前就說過,它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地方在於,為你們提供了另一個選擇,另一條道路,甚至可以和你們原有的道路結合在一起,更方便你們去探索真理,延長壽命,超脫地球這個溫室,進軍無限寬廣的宇宙。”
“它也是壞事,它會衝擊你們的舒適圈,一開始會讓你們無所適從,恐懼源於未知,對未知的事務,對超出自身掌握力的趨勢和苗頭,正常人都會有這樣那樣的戒心,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我的建議是,要勇敢,要有智慧和勇氣,要站在一個戰略的高度去看待,目光要長遠。”
“是,是,您是支持米國人的這種模式的,對吧?”
“我什都沒說,怎選擇看你們自己。”
“我懂了,懂了”
“還有其他事兒嗎?”
“董事長什時候回來一趟?公司上下都盼著您回來呢。”
“我就不回來了,至少近期沒這個必要。”
“那真是太可惜了……還有一件事,董事長。”
“你說。”
“最近係統一直在強調語境,國服也在進行改革,您有什具體的指示嗎?”
“語境不是係統強調的,而是我……也罷,我就跟你好好說說是怎回事吧。”
“嗯,嗯,謝謝董事長。”
餘慶東徹底化身乖巧的問題寶寶,力爭讓這次通訊的延長一些,哪怕說一些沒什價值的客套話,這是他的私心,也是公利。
零號說的越多越好。
以後,這種的機會恐怕不多了。
“這個語境之所以重要,在於係統運行的流暢度,過多不符合迦南語境的東西會幹擾係統的正常運行,讓係統疑惑,用大量的資源去思考和分析。以前玩家少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玩家多了,7測會更多,是時候從追逐數量轉移到要求質量上了。”
“這個質量就是讓每一個玩家和遊客都融入迦南的敘事,用迦南的語言、行為模式去進行遊戲,我稱它為‘扮演’,扮演好自己和係統定義的角色,跟線下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切割。”
“你們不是一直說第二人生嗎?這第二人生就不要帶有第一人生太多的東西了,這樣更真實,更有遊戲氛圍”
“原來是這樣考慮的,董事長真是深謀遠慮啊!”
餘慶東才發現自己居然有做佞臣的潛質,如此肉麻吹捧的話都是帶著‘真心實意’說出來的,一點都不覺得肉麻和羞恥。
自己這是怎了呃,怎每次對零號都這……咩有下限?
吹捧就吹捧吧,還吹捧的這低級,當時不覺得,事後看簡直不忍直視。
“,還有什事兒嗎?”
事不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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