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個,熹貴妃的臉色也是難看得很,“臣妾忽然就覺得身體不適,又不好去打攪皇上擾了皇上的興致,便想著去太醫院隨意找一個人過來給臣妾把把脈,誰想到姬家大姑娘來了之後連話都是沒說上一句,就是倒在地上了。”
她也很惱火姬梓昭怎說倒就倒下了,所以這個鍋別想讓她背。
鍾皇後卻道,“本宮倒是聽聞,是熹貴妃特意派人去太醫院傳召的姬家大姑娘?”
這話,不單單是在提醒著熹貴妃,本宮是有備而來。
更是在悄悄告訴姬梓昭,她就是特意來給姬梓昭撐腰的。
姬梓昭看著麵對熹貴妃氣定神閑的鍾皇後,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可是沒想到,自己有這大的臉麵。
皇後就是皇後,一句話便可做到既警醒又提醒,不愧是這些年在皇宮之中屹立不倒的存在。
姬梓昭是真心佩服。
熹貴妃有些惱怒地看向鍾皇後,“皇後難道是在監視臣妾不成?”
鍾皇後看著惱羞成怒的熹貴妃,笑的那叫一個包容萬象,“皇上既是將這後宮交給本宮打理,本宮自是要兢兢業業的,世間萬事均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本宮還真不好說。”
你說本宮是監視,本宮偏偏就說是關心。
你若是不服,大可以去找皇上說理。
本宮還樂不得就這笑看著,你自己巴巴的把事情捅到皇上的麵前去呢。
熹貴妃本就是熱得頭昏眼花的,如今又是被鍾皇後懟了幾句,隻覺得腦袋都沉了幾斤,順勢就是要朝著地麵栽去。
這一下子,可是將華清宮的人都是給嚇了一跳。
跪在地上的雲忙爬了起來,驚慌失措的攙扶著熹貴妃,大呼小叫著,“娘娘您這是怎了啊!快來人,來人啊!熹貴妃娘娘要昏過去了!”
鍾皇後看著裝腔作勢的熹貴妃,心惡心的要命。
從進宮開始就玩這種裝柔弱的手段,如今年紀都一大把了,也不嫌膩得慌!
鍾皇後倒是也不慌,隻要熹貴妃敢暈,她就敢把皇上給叫過來。
誰慣出來的貴妃,誰自己受著。
熹貴妃就算想要汙蔑她仗勢欺人,也要先看看地上躺著的姬梓昭。
隻要姬梓昭不是個傻的,就該明白這事兒要幫著誰說話!
姬梓昭當然不傻。
她更是看得出來熹貴妃明顯是要裝昏,然後栽贓皇後娘娘一個欺人的罪名。
到時候,宮麵的人早就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皇後娘娘是否欺壓熹貴妃的事情上,又哪還有人會在意在華清宮躺了一個時辰的她?
可今日姬梓昭既是躺在了這,這頂頭的太陽就不能白曬!
如此想著,姬梓昭反倒是強撐著身體改躺為跪,對著鍾皇後就是道,“若熹貴妃當真不適,微臣願現在就把脈。”
剛剛她不出手,是料定熹貴妃要裝病害她。
但現在可是不同,熹貴妃敢陷害她,卻不能公然陷害皇後。
一旦熹貴妃真的無故裝病,往死折騰,就是皇上也不會坐視不理。
將她一個小小的吏目攆出皇宮倒是沒什,但陷害當今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卻是非同小可,此事一旦鬧大,就算是熹貴妃也是要控製不住。
而如同熹貴妃這般聰明的人,又怎會做連自己都控製不住的事情?
果然,姬梓昭一開口,熹貴妃的臉就是更黑了。
那紅唇之下的貝齒死死咬在一起,將姬梓昭給生吞活剝了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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