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放下手的茶盞,並不意外的笑了笑。
或者說,她更怕宋嬤嬤不去告狀。
不過就是被五皇子安插進府的眼線罷了,明明是個傀儡卻沒有傀儡的自覺,倒是整日跟著姬荏苒狐假虎威了起來。
若今日不能殺一殺宋嬤嬤的威風,以後這樣裝腔作勢的嘴臉豈不是要天天見?
姬梓昭可沒那個閑工夫,整日讓人跑到麵前膈應自己。
“去後麵的庫房,把去年入庫的兩株靈芝拿出來。”姬梓昭看向荷嬤嬤吩咐著。
荷嬤嬤點了點頭,拿了庫房的鑰匙匆匆出了門。
劍秋趁著這個時間,忙給自家小姐更換好了在府內穿著的衣裙。
等一切都是收拾妥當了,荷嬤嬤也是捧著靈芝進了門。
姬梓昭算了算時間,估摸著也差不多了,“走吧,去看看宋嬤嬤的狀告的如何了。”
荷嬤嬤點了點頭,跟著姬梓昭一同出了門。
果然,兩個人剛一進院子,就聽見宋嬤嬤氣喘的聲音一聲聲的傳了出來。
“大姑娘當真是架子足,老奴足足等等了半個時辰,也是沒見大姑娘出來。”
“大姑娘院子的人更是不得了,老奴不過就是問了一嘴而已,結果就是被一個小婢女給罵到連老臉都是掛不住了。”
“老奴知道這個家麵是大姑娘掌權,老奴人微言輕,被人這般欺負也是正常的,既是姬家容不下老奴,老奴收拾收拾東西走就是了。”
正廳,宋嬤嬤哭得肝腸寸斷,悲憤的老臉通紅。
坐在老夫人身邊的姬荏苒見宋嬤嬤要走,也是紅了眼睛,“嬤嬤這是做什?大姐姐的脾氣一向都是如此的,大姐姐也是向來都不喜歡我,估計是連累了嬤嬤,若嬤嬤要走,我也要跟著嬤嬤回到外祖家去請罪。”
對外,宋嬤嬤可是童家送過來陪伴姬荏苒的。
姬荏苒這話,無不是在老夫人的耳邊敲著警鍾。
走了一個宋嬤嬤是小,但若是因此跟童家有了間隙就大了。
現在的姬家,根本沒有辦法跟童家相提並論。
老夫人當然清楚的,臉色也是有些開始往下沉。
雖然麵上,她不敢跟姬梓昭正麵硬鋼,但心的怒火卻止不住地往上拱著。
殷文英卻是開口道,“要我說啊,怕是中間有什誤會才是,昭姐兒每日要進宮當差,回來便是被宋嬤嬤給堵住了,就算是天上掛著的日頭還得喘口氣呢不是?”
俞鳳蘭見三弟妹這說,也是跟著開口,“可不是,昭姐兒也是不容易的,若不是為了咱們這一大家子,又何苦非要進宮跟男人搶飯碗?宋嬤嬤是個奴才理解不了也就罷了,苒姐兒那通情達理,怎能如此想昭姐兒呢?”
姬荏苒臉色發白,本是做戲的眼淚,如今真的是控製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怎就是所有人都針對她了?
顧佩蘭見女兒各房都在幫著姬梓昭說話,心也是窩火得厲害著,“荏苒也沒說什,就是擔心童家那邊會有些不快而已,弟妹們又何必這般為難一個孩子?”
俞鳳蘭,“……”
殷文英,“……”
誰是你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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