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薛永年和徐江鏗鏘有力的告狀聲徘徊不散。
被兩位皇子夾在中間的縣令臉色自然不好看,但他也不慌。
就在昨日,熹貴妃那邊已經悄悄給他送了消息,此事皇上已經按照滋事所定奪,所以如今任由站在麵前的兩位大人再是位高權重,他也是不怕的。
滋事而已,往小了說就是打架鬥毆。
至於昨日追殺文惠公主的那些人,縣令直接就是咬死了跟衙門無關。
徐江和薛永年看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縣令,恨得袖子下的拳頭都是攥緊了。
謝璟舟見此情形,鬆了口氣,忽然就是重重地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縣令連忙懇求地看向謝璟瀾,“聽聞前段時間五殿下因救駕傷身,如今還要拖著傷身費心費力,若皇上再是因為五殿下的傷勢而擔憂,可謂是得不償失啊。”
這話,不但是拿著五皇子的傷勢說事,更是還搬出了皇上施壓。
謝璟瀾靠坐在太師椅上,淺淺微笑,“五皇弟身體未愈,別說是父皇,就是我這個當皇兄的也是看在眼疼在心上。”
縣令連忙接著道,“此事明顯就是幾個醉漢醉酒調戲滋事,不如就此結案……”
謝璟瀾卻直接打斷,“不如五皇弟先行回行宮修養,我留在這繼續審案,五皇弟放心,此事我定當公事公辦。”
謝璟舟,“……”
怕的就是你公事公辦!
縣令擰眉道,“四殿下明知道五殿下奉命了皇上之命才坐在這的,如今四殿下不走,五殿下如何放心離去?此事已經定案,不過就是芝麻小事,四殿下又何必非要拉著五殿下繼續作陪?”
“薛將軍為國征戰,功勳赫赫!徐大人在職期間,清正廉明,為寒窗苦讀的學子在皇城設立公塾!皇後娘娘更為一國之母,後宮之主!可偏偏正是其家人被一群惡霸痛毆幾乎至殘!無論原因為何,哪怕真的就是普通的滋事,若不能將這些狂妄之徒繩之以法,如何能給予這些一心為國之臣的交代!不能給皇後娘娘一個交代!又如何能讓禹臨的百姓們安居樂業!”
謝璟瀾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是認真的冷峻。
這樣的四皇子,讓縣令連對視的勇氣都有些提不起來了。
一旁的謝璟舟麵色也談不上有多好看,萬沒想到一向好言好語沒有脾氣的四皇兄竟也有如此難纏的時候。
謝璟瀾以前脾氣好,是因為身在戶部,手中沒有實權。
但現在卻是不同,皇上親自賦予的權利,足以讓他理直氣壯的坐在這。
縣衙坐的尾巴根子都是疼了,卻不敢真的翻臉,隻能笑著道,“下官隻是擔心五殿下的身體,畢竟……”
話還沒說完,就是被直接打斷,“微臣前來給五殿下把脈。”
謝璟舟看著走出人群的姬梓昭手還拎著個藥箱,頭瞬間就是大了,“姬家大姑娘怎會在這?”
姬梓昭行禮後才道,“微臣聽聞五殿下帶傷審案,心中甚是佩服,故跟隨而來。”
謝璟舟,“……”
他一個字都不信!
縣令疑惑道,“不知這位是……”
謝璟瀾好脾氣解惑,“太醫院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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