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廣晟如何不知母親經常在崔氏的麵前造謠,隻是以前的他懶得過問,但現在聽著這樣的話卻是尤其刺耳,“四皇子妃有勇有謀,醫術更是精湛了得,以後這樣的話你切記不要再提。”
崔氏沒想到夫君也幫著四皇子妃說話,一時間竟是愣住了。
以前她跟夫君說起四皇子妃的時候,夫君可是從來都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我知道四皇子妃跟皇城其他的閨秀有所不同,隻是以我之見,後院女子本就該遵守女訓女經,若一味的固執己見才是貽笑大方。”崔氏是養在皇城的閨秀,如何不知皇城的那些個傳聞?
姬梓昭說好聽了是四皇子妃,說句不好聽的,以前的她還不就是個皇城人口相傳的廢物。
崔氏從小受良好的教育,自不甘被一個廢物給比下去。
薑廣晟當初答應迎娶崔氏,不過是被母親逼得急了而已,後來崔氏過門後,一直恪守婦道,就算是願意說三道四一些,但也從來沒有做過什出格的行為,薑廣晟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如今姬梓昭的大仁大義還徘徊在薑廣晟的腦海揮之不散,再是看著麵前鼠目寸光的崔氏,薑廣晟才知道什叫做差距。
“以前對四皇子妃的傳聞不過就是百姓們的以訛傳訛罷了,四皇子妃的醫術若非真的下了苦功,怎可能如此精湛,以後這樣的話你切莫再提。”薑廣晟皺著眉,明顯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崔氏正滿肚子的委屈,哪又看得出來,“如若皇城的女子都跟四皇子妃一般,皇城豈不是都亂了套,還有什規矩可談?”
薑廣晟看著非要爭個高下的妻子,忽然覺得很是心累,知道無論怎說都是說不明白了,索性起身去了書房。
崔氏看著自己夫君的背影,驚愣地瞪大了眼睛。
自從成親以來,夫君對她雖談不上有多的體貼入微,但一直也算是相敬如賓的,無論她說了什做了什,夫君也是從不會與她計較的,可今日她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夫君竟給她甩了臉子?
崔家在皇城是算不得什高門府邸,但也是能跟薑家不分伯仲的商賈之家,如今見薑廣晟說走就走,崔氏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思來想去,崔氏覺得都是姬梓昭的錯,不然以前夫君待她都好好的,怎今日提起姬梓昭夫君就待她不同了?還是說姬梓昭對夫君並沒有死心,一直都在跟夫君藕斷絲連?
崔氏越想心口便愈發堵得慌,幹脆將陪嫁的丫鬟叫了過來,“你現在就去一趟姬家……”
“是,小姐。”
丫鬟倒是個麻利的,很快就是來到了姬家。
剛剛去主院陪著祖母說了幾句話的姬梓昭,一回到昭院就看見了崔氏的帖子,說不出是該生氣還是該覺得好笑。
在禹臨,土農工商,商字排在最後,現在的姬家是落寞比不得從前了,但還輪不到一個小小的崔氏肆意撒潑。
更何況,如今的姬梓昭還是皇上欽定的四皇子妃。
就算崔氏是以崔家的名義給她下帖子,都要憑她的心情見與不見,更別提如今的崔氏隻是打著薑家一個二少奶奶的頭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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