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笆牆之外的濃霧還在,混合著‘嘩啦啦’的雨聲,證明邪祟並未遠離,他們徘徊在院落之外,等待我走出去的那刻,就要使用強力手段附著在我身上去做一些極端的事情。
這是絕對不可發生的!一旦出現那種後果,我渾身是嘴都說不清的。
在大眾麵前,邪祟附身的話頭是站不住腳的。
想起他們要滅殺仇人的打算,我就感覺渾身發寒。
“汪汪。”
青山從土炕上蹦了下來,衝到我麵前搖著小尾巴。
聽到小家夥的叫聲,我的情緒安穩下來,伸手將其抱到懷中,感覺腦袋恢複了清明。
“事到如今,必須主動出擊了。”
這個念頭一下就從心底深處彈了上來。
對方數量足足三隻,我判斷,紅眼光頭男必然最厲害,嫁衣女次之,白殮服小男孩墊底。
但即便是墊底的小男孩,我也對付不了。
“怎樣才能袪邪呢?我和青山不可能總是窩在家中,早晚有出去的時候,養父母早就沒了,青山這決不能有任何閃失。”
我抱著青山,在屋內左右踱步、沉思。
半響後,我停住腳步,將青山放置到一旁,然後,找出個空的礦泉水瓶,躲到角落中放水,用瓶子裝了。
童子水完成!
我是個窮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學後除了拚命讀書之外,其餘的空閑時間都用在打工賺錢上了,根本沒時間找女友,更別提什花前月下了,所以,至今還是童子呢。
民間傳說,童子水辟邪,姑且一試吧。
我看向了狗子青山。
看著它青黑色的毛發,緩緩搖頭:“據說黑狗血才有驅邪作用,青山算不上黑狗吧?再說,它體積太小了,那就放棄這個選項吧。”
轉身出了房門,摸到後院,狠了狠心,將家養大公雞的雞冠子刺破,弄了些雞冠血。
這玩意據說也有辟邪作用。
大公雞疼的直叫,還好,並未危害到它的性命。
念叨幾聲‘得罪了’,將公雞放回籠中,發現這廝逃的遠遠的,將我當成了惡人。
回到屋內,將一小瓶雞冠血倒入礦泉水瓶子中,左右搖晃了一番,瓶子中的液體變為淡紅顏色。
這玩意準備好了,才感覺安心一些。
換了一身結實抗造的衣物,將青山揣到口袋中,左手持著特殊液體,右手持傘,大踏步的出了房門。
轟哢!
閃電將暗黑的雨幕撕裂,我注視著院門,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的推開它,隨後,一步邁將出去。
無邊無際的白霧像是發現了目標,於雨水中瘋狂的向著我纏繞過來。
我卻顧不上這些了,出了院門的那一刻,就牟足了力氣向著前方狂衝出去,甚至,雨傘都被扔在雨水中了。
“你竟然出來了?出來了!啊啊啊!”
嫁衣女的聲音猛然響起,聽動靜,距離我有六七米的樣子。
但沒有另外兩隻死東西的聲音,心頭一動,恍然,他們幾個必然是分頭把守我家周邊了,所以說,眼下,院門這邊隻有嫁衣女。
機會!
我意識到這點,腳下發力,使出所有力量,離弦之箭般的向著前方竄。
“留下來吧你!”
瘋狂的嚎叫聲中,一道紅影衝碎了白霧和大雨,沒用上半秒鍾,就到了我的身側。
正是嫁衣女。
我驚的幾乎要摔倒了,眼角餘光看到了她此刻的樣子,嚇的幾乎休克過去。
那張臉和原來沒有區別,有區別的是她的右手。
她的手臂變長了,像是彈簧般的延展開來,手掌前端彈出五枚塗著白油兒的指甲,每一枚指甲都有五六厘米的長度,尖銳的嚇死活人,在霧氣和雨水中閃動妖異的邪光,看其扣抓方位,正是我的脖頸位置。
這要是被她扣住,脖子一間就會被掐斷!
我嚇的幾乎魂飛魄散,幸虧理智尚存,意識到自己手中拿著水瓶呢。
“去死!”
我厲嚎一聲,對著嫁衣女所在就一揮手。
瓶蓋早就卸除了,瓶子中的液體毫無阻礙的灑了出去。
電光石火中,半瓶子特製液體淋在嫁衣女的身上。
“啊啊啊!”
慘叫聲驚天動地。
她一個跟頭翻砸在水中,渾身冒起一股股的黑煙來,一小半的身軀幾乎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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