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這金生麗水四座古屋的大門緊鎖,還有村人輪換守護,也不曉得為何要這樣安排?反正,這就是杏神村自古相傳的規矩,身為村民那就得守規矩。
沒有行過冠禮的我還沒有機會入生字號古屋一觀呢,今兒倒是個機會。
想到這,我先沐浴了一番,換了一套幹淨衣衫,這才在族人的陪同下趕赴生字號古屋。
生字號古屋是整個的念法,我們本村的人圖省事,直接喊的就是‘生屋’。
同理,其他的古屋大都會簡化了喊,如,金屋、水屋、號屋啥的,隻是一說,我們就曉得是指的哪座古屋了。
旅行團來此時,當然盡量給旅人們介紹古屋的全稱。
古屋大多集中在村落北邊,地勢逐漸增高,所以,青石板鋪就的古巷都有著向上的斜度。
和我同行的族人名為方蟒,長的細高條,臉狹長、眼細長,真的很有蛇味兒。
排行的話,我得喊他一聲堂哥。
街巷兩側的古屋門前大多點了紅燈籠,照在左右長滿苔蘚舊痕斑駁的石頭牆上,述說著歲月滄桑。
村民大多不願接近這,太古老了,都是些大石頭壘搭的房屋,風格粗糙、狂野,還帶著陰森味道。
最讓村民害怕的是,古巷兩側隔上十幾米遠就有一株古槐樹。
古屋所在遍布著遮天蔽日的古槐樹!
民間傳言槐樹招鬼,天知道為何古屋區域中這多的古槐?
但沒人敢砍伐,村人連提及這個話頭的勇氣都沒有。
這些槐樹中最小的怕不是都五六百載了?是否有幾千年的誰知道?這樣古老的樹,誰活膩了敢砍它?
“蟒哥,你前年行的冠禮吧?”
我找了個話頭,不然,方蟒能沉默到死,這人過於內向。
“嗯。”
好嘛,他隻回答了一個字。
任誰都懂這是不願說話的意思。
我張了張嘴巴,識相的閉上了,人家沒有興致,我何必討人厭?
“小歸,族長和長輩們都很是看重你,畢竟,你高考時是省狀元。”
很是突然的,提著馬燈在前走著的方蟒說了這一句。
昏暗燈光映在他側臉上,感覺他整個人都快融入到黑暗之中了。
“是老族長他們抬舉。”我淡淡一笑。
“你身上沒有方家的血,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忘本。”
方蟒語氣凝重。
“蟒哥這話什意思?我是被收養的不假,但族譜上有我,那我就是方家的人。”
我有些惱。
“咳咳。”方蟒幹咳幾聲,沒再多說話。
我不再搭理他了,這廝古怪的可以。
幾分鍾後,我們走進了大門洞開的生字號古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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