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了，死了的那一刻，我就曉得了。”

    柳月冷靜的回應。

    “那你知道自己是因為什緣由暴斃身亡的嗎？”

    我不緊不慢的詢問。

    “心梗致死！這個很清楚嘛，其實，我陰魂離體後，就一直跟在屍體左近，親眼看著法醫將我開膛剖腹的，自然知道因何而死了。”

    “那說，你這是正常死亡？”

    我眨巴一下眼皮，隻能繼續問。

    “不，絕對是非正常死亡！隻不過，我也不懂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事兒，為何突然就燃燒起生命力去跳舞，還停不下來？

    實不相瞞，那一刻，我恐懼急了，感覺自己成了一個人形傀儡，有七八道無形的線延伸到身上，被控製著跳舞，直到生命潛能耗盡，引發心梗死亡。”

    說到這，她語聲尖銳起來。

    “是誰害的我？為什？不知道這些，我永遠無法釋懷。”

    她憤怒至極。

    成橡緊盯著對方，防備她失控。

    我擺擺手，示意成橡無礙，這才轉看向柳月，沉聲說：“學姐你先別激動，我這不是已經伸手管了這件事嗎？一定會幫你找出幕後元凶的。”

    聽我這一說，柳月扭曲的臉緩緩恢複正常，隻是臉更白了，這是鬼怪情緒激動所帶來的外表變化。

    “方學弟，你我以往沒有交集，你為何要幫我出頭呢？”柳月產生了懷疑。

    我就是一窒，沉吟一下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具有俠義精神，你信不？”

    “騙鬼呢？”柳月搖頭。

    “不是，你怎就斷定我不俠義了？”我有些惱怒。

    “方學弟在校內是以學霸名頭出彩的，沒聽說你喜好管閑事吧？

    據我所知，在你麵前發生過的校園惡事就得有五六起了吧？那些校園霸王橫行霸道、欺人無數，男生被打，女生被欺的，也沒聽說你哪次仗義出頭過。

    現在，你和我說俠義？這不是騙鬼是什？所以說，你還是直接擺明吧，為何要幫我？”

    柳月的嘴巴真的夠毒，說話尖酸刻薄到極點。

    偏偏她說的是事實，一時間我竟無法反駁。

    臉漲的通紅，眼前閃過以往的一幕幕。

    廁所，徐敞他們無故毆打同學，隻是因為看不順眼。走廊中，齊裝帶著幾個流流氣的小弟，堵住女生的路，肆無忌憚的要聯係方式，不給就翻臉、恐嚇……。

    這些事都曾經發生在我眼前，但我隻能當看不見，原因很簡單，出頭的話隻會被打擊。

    所謂，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那時候的我根本不具備眼下的能力，除了被欺負，能做什？

    老師們和校內高層對這幫子紈子弟的行為睜眼閉眼的，即便反映上去，也是和稀泥了事，最終，受傷害的還是自身。

    這樣一想，很是羞愧！

    “學姐教訓的是，但我要申明一點，那時候的我是憤怒的，可惜，沒有能力去管。

    你我都該明白一件事，凡事得量力而行，不然，隻能是讓受害者多一個罷了。

    但那些時候我沒能挺身而出，確實，不夠俠義。”

    我的語氣很沉重，很少這般認真的審視過自身，此刻回頭去看，才發現曾經的自己多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