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
成橡拎著個紙箱滑行到我身前。
我順勢看去,紙箱內空空如也。
成橡將箱子轉了個個兒,其上標簽讓我傻眼,正是遺體捐獻檔案等字眼。
無疑,檔案室中的存檔,已經被人提前盜走,甚至是損壞了。
“誰幹的?”
我心頭都是這個疑問。
不必要調監控,我方使用法力幹擾,能讓監控失靈,那躲在暗處的人也一樣能做到不留痕跡。
此人,心思細密手段狠辣,且極為殘忍!
一群陰靈圍到身前來,他們都看清了箱子上的標識,一時間都有些沮喪。
勞累了半響,還是沒能找到資料,任誰都會感覺心空空的,可以理解。
王秀蘭拍了幾下手掌,陰風閃動之後,水鬼全部消失不見了。
我示意了一下,成橡一家四鬼也竄回符籙之內。
柳月藏身符籙中,始終保持著安靜,沒有說話的意思。
薑淼和王秀蘭都看向我。
查找資料的行動宣告失敗。
沉吟一下,握了握拳頭,冷聲說“對方比我想的狡猾多了,倒是小看了他,這人竟然能做到不留痕跡,是個謹慎的,但他這小心的不想被人找到蛛絲馬跡,是不是反向說明,道行水準不是很高呢?”
詢問的看向兩女。
“方學長的這個想法很有可能,我覺著是這個理。
雖然對方在進化超級蠱蟲,但他太小心了,有些露怯。
所謂藝高人膽大,這人像是躲在暗處的老鼠,深恐別人循跡追蹤到他,很可能道行方麵並不高,所以,他擔心正麵和其他法師對上會吃虧。”
薑淼眨巴幾下眼皮,冷靜的分析著。
王秀蘭來回的走了幾步,忽然說:“你們有沒有種感覺,這個養蠱師,有些外行?”
我眼睛就是一亮:“秀蘭,你的意思是說,他豢養超級毒蠱的事兒太過魯莽?”
“沒錯,方哥,我就是這個意思。
按道理來說,超級毒蠱具備殺傷道上大多數法師的能力,是法師們的天敵,一旦豢養之事敗露,那就是殺身之禍。
別說道行不高的,即便道行高深的養蠱宗師,又有幾個人敢在俗世之人身上大規模進化蠱蟲的?這是自絕於同行的做法,太偏激,太不可理喻了!
所以,有可能,這人不是出身於正式門派的,而是無意中學會了養蠱之術的散修,他懂得法師常識太少了,這才急不可耐的去進化蠱蟲,為的是盡快變強。”
王秀蘭的這番話出口,我不由點頭。
薑淼眼珠子轉動幾下,忽然凝聲說:“那這家夥的危險度就更高了!
他不懂法師們的忌諱,就會更加的肆無忌憚,眼下這隻是第一批,若中途被人破壞了,他就會潛伏起來,等到時機合適,會開啟第二批。
總之,不將蠱蟲進化成功了就不會放棄。那他打算殺多少人?
這人利欲熏心,才不管因此死多少人呢,他隻會看結果,我們必須盡快將他揪出來。”
我眼角都在跳!
薑淼所說的事態發展太可怕了,人命大如天是我們所有人的共識,但顯然在那個殺瘋了的養蠱師眼中,人命一點都不值錢,他也不在乎陰德什的,危害度大增。
“這人應該就藏身於學院之內,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檔案材料偷走。”
王秀蘭黛眉微蹙,給出判斷。
“應該沒錯,他就在醫學院內,是誰?亦或者說,他們是誰?”
我和薑淼交換個眼神,心頭紛亂。
直到現在,也無法確認對方的具體數量,控製蠱蟲進化的人必然是主謀,但他身旁有沒有幫凶?誰也說不準。
事態愈發的撲朔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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