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走出鎮子,在草木中行進,不一會就到了水邊兒。
岸邊停靠著十幾艘小舟,看來得乘坐小舟過湖。
“戴上巫力眼鏡。”
馮隊說了一聲,我們照做,都將巫力眼鏡找出來戴好,順手也戴上了巫力手套。
視野立馬就變了,和陰陽眼不同,鏡片後的彩色畫麵沒有改變,但可以看到湖麵上一股股的漆黑陰氣在隨風搖曳,場景非常的嚇人。
我、牛屠以及尖嘴猴腮的遲來分配到一隻小舟。
上去後,我自覺的劃動船槳,小舟緩緩的滑動出去,速度不快不慢的。
發現其他小舟的速度也是放緩的,我哪會不知輕重?
看來,血鎮人類和大湖之內的水鬼,有著約定俗成的規則,盡量不驚動水鬼為原則。
我霎間就懂了,這一望無際般的大湖之下,必然藏有諸多讓血鎮忌憚的水鬼。
半步鬼王一定是有,怕不是還有鬼王級?
按照我的預定目標,就是要捕捉半步鬼王以做吞噬,但這其中有很大的分寸擺在那。
比如說,土曜分舵中的半步鬼王,我不會打主意。
同理,湖中的半步鬼王級水鬼,我也不能打主意。
原因很簡單,這些家夥份屬於某些個招惹不起的大勢力。
我隻能打落單的、沒有大勢力背景的半步鬼王的主意,所以說,惡靈大山中非常適合。
這種行為,其實就是柿子撿軟的捏!
說起來很是不光彩、不長臉。
但這個世上,哪有那多麵子子都占的好事呢?
目前的我,隻能以完成既定目標為前提去做事,不能按照其他標準做事,否則,就是在作死!
假設說,我打土曜分舵的主意,捕捉了其內的諸多半步鬼王,得,事態沒有暴露還好嗎,一旦敗露,禿鷲大王等一眾王級高手,勢必追殺我到海角天涯。
即便跑回方內也無濟於事。
所以說,凡事必須考慮後果,特別是我這種沒有什後台的散修。
哪怕京都李家那邊的事兒證明有一個蓋世高手站在我這邊,那也不是我囂張的理由。
萬一,下一次危機時蓋世高手不來幫我出頭呢?我找誰對抗一大堆弦的王級高手們?
這就是我在土曜分舵那兒見好就收的原因所在。
不過是滅了狼狽等數十個無足輕重的妖怪,不值得大動幹戈,但要是換成一堆半步鬼王,性質就不一樣了,等同當麵打臉,不被追究才怪!
眼下嘛,是不夠出風頭,真實原因也讓人不爽,但畢竟能保證自身的安全,也就夠了。
這就是個實在問題,不得不麵對。
心中過著這些念想,我一邊劃槳,一邊低頭觀察深水。
果然,一隻隻麵目猙獰的水鬼於數十米深的位置一一遊過。
這地方的水鬼數量,比土曜分舵深河中的一點不差,且水鬼的道行更高,無怪乎能和血鎮中的覺醒者們相持無事,完全是因為實力緣由所導致的平衡。
“哼,總有一天,我要翻動億萬噸黃土,將此湖填滿!讓這些該死的水鬼,無藏身之地。”
一直端坐小舟上沒吱聲的遲來忽然低聲說了這一句。
牛屠臉色都變了。
“遲來老哥,慎言,慎言啊!”
他著急忙慌的提醒。
“你急什?我聲音這低,它們聽不到。”
遲來不耐煩的翻白眼。
“聽不到好,好。”牛屠接話,麵色很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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