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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掌門!”
聽著石堅的吩咐之聲,四人連忙躬身而立,朗聲回應道;秋生眸光猩紅,一雙遍布血絲的眸子直挺挺地掃向了遠方,好似洞穿空間,落在那些妖道邪修身上般。
陰冷至極。
這些該死的雜碎,是怎敢生出這個念頭的?
“掌門,那些雜碎,交給我們四部即刻!”
秋生躬身請示道。
石堅臉色也是格外陰沉,眸光探出,似幻化成兩道實質化的箭矢。
“去吧!”
“元神長老,自支脈之中召回來的弟子,可曾操練完畢?”其微微轉頭,沉聲詢問道。
九叔略微頷首。
“當有一戰!”
“元神長老、烈火長老、傳功長老;你們為秋生他們掠陣!”石堅下達了近些日子來的第一條法旨。
九叔等人沉沉施展了一禮,各自帶領著一部分的弟子向著遠處外界飛掠而去。
山腳!
“這就是茅山總壇?”
“不愧是傳說中的道家聖地,隻要我們將其攻下,這的一切都歸我們所有了。”望著遠處的茅山總壇,一個打扮古怪的邪修打出了陰仄仄的冷笑之聲。
一雙泛著幽綠色光束的眸子陰冷至極。
遠遠看去,仿佛就是一條藏匿在遠處的毒蛇。
“好大的口氣!”就在這時,一道充斥著怒火的聲音登時炸裂。
“弩!!”
隻聽的一聲暴喝之聲響徹,幾十道黑色的箭矢破空而出,將那處於前端的幾十個邪修死死釘於空地之上。
未曾等那些手持古怪法器的邪修妖道有所動作,一柄充斥著裂痕的長劍已然洞穿了他們的胸膛。
轉頭看去,秋生仿佛就是一頭發狂的雄獅,目光猩紅,眼底中充斥著莫名的怒火。
“你們這些該死的雜碎,是怎有膽子敢於闖入吾茅山總壇?
怎敢?!”
秋生言語間充斥著莫名的怒火,反手震蕩,一道金色的符咒被其抓於手中,欲要催動,但硬生生讓身旁的文才給壓了下去。
“你想毀了總壇嗎?”
“五雷符、飛電符、斬妖符!”文才厲聲吩咐道。
“嘩啦啦!”
聽著文才的吩咐,那為數不多的火部弟子皆是震蕩了手邊的符咒,雖僅僅隻有二十七人,但手中的符咒為其頻頻揮動。
狀若,天女散花!
一瞬間,那些口中叫囂著滅了茅山的妖道邪修,眼底之中閃過莫名的驚懼之意,腳步頻頻退卻,欲要退離這處地方。
“電部,殺!!”
阿威的身影浮現,手中所持的雁翎刀迸發出股股似實質化的血煞之氣,頭上的道冠早就被其甩落於一邊,披頭散發,似是一隻自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
望著癲狂的三人,遠處的紅蓮美眸頻頻收縮。
這哪是一個清靜無為的道士,明明就是一些修羅惡鬼。
憑借三人,殺得那些邪修妖道膽寒;三人每一招揮動,似是砍瓜切菜,那些邪修妖道手中的手段,根本就不堪一擊。
一刀揮出,一刀兩斷。
“你們這些該死的臭蟲,為何不安分一些;如若師兄還在,你們又怎敢抬頭,又怎敢生出這個心思?
當吾茅山,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不成?”抬手將一個邪修抽飛於遠處,秋生赤紅著眼睛暴喝道。
此刻的這些人,讓他將體內的堆砌的怒火盡數釋放,似是逆鱗被觸及,他早就沒有了以往的從容。
“……停手,停手!”
“我們現在就退去,現在就退去!”他們,終究還是怕了,心神顫栗,肝膽俱碎。
他們終於發現,眼前的茅山依舊是他們靈魂之中所產生的夢魘;永遠無法摒棄的夢魘、僅僅隻是三人,便足以殺得他們膽寒。
“現在想退去,晚了!”
“降妖除魔,不死,不休!”
秋生咬牙切齒,周身的法力再次震蕩;一手探出,木樁大法被其施展而出,一道道木樁,就是一道道憑空掠動的磨盤。
一擊揮出,當血肉橫飛。
“殺!!”
文才同阿威兩人同樣不曾心軟,一人一手的木樁大法,整個山腳之下不說血流成河,也當橫屍遍野。
三人,好像已經瘋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九叔的身影緩緩浮現,一步踏出,縱橫數十丈。
“還不住手?!”
三人聞之動作一滯,暫且收斂了幾分手邊的動作,身形退卻,重新落於九叔身旁。
“師父!”三人異口同聲道。
“你們還不退去?”
“若是再叫貧道看到還在以邪術禍害世人,無論天南海北,貧道定要將你們挫骨揚灰!
滾!”
九叔冷喝道。
那些妖道邪修連聲哀嚎,無不為九叔周身所充斥的血煞之氣膽寒;這茅山的人,那是一些道士,明明就是一些殺人如麻的土匪。
聽著這般斥之聲,他們又怎敢再留下去,盡皆起身逃竄,隻恨爹媽沒有多給自己生上兩條腿。
這茅山,太可怕了!
“休走!”
秋生又是一聲暴喝,欲要再次起身掠出。
九叔麵色微沉,抬手探出,重重一巴掌落在其額頭之上;力道並不大,但卻是將其抽的一個踉蹌。
“殺氣騰騰的模樣,那像一個道士,簡直就是一個屠夫!
你難道想要將他們盡數殺了不成?!”
九叔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這一次,各大宗派之中皆是露出了殺氣騰騰,不死不休的模樣;那些邪修,不知留下了多少的屍體。
憑借他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那些宗派的對手。
夢魘,依舊是夢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這些“駱駝”,又豈是表麵之上所看到的那簡單。
……
時間流逝,日月如梭!
轉眼間,六年時間已過。
這六年之中,整個世間越發變得混亂起來;軍閥混戰,外敵入侵、何止赤地千,白骨遍地。
九叔,終究還是回到了自己的那個義莊之中。
用他的話來說,元神長老的這個位置,同自己如浮雲;這六年時間,秋生的修為達到了八印境界。
文才同阿威兩人,也各自達到了七印巔峰。
旺財因為吞噬那森羅鬼王的鬼王珠,也打破了橫於自己身前的“鴻溝”,達到了妖皇的境界。
不再是那般不上不下的模樣。
……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不對,正確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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