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琪和柳蛋離開縣衙時差不多午時的樣子，兩人都有些餓了，於是隨便找了一家普通的攤子吃飯。這是家麵館，葉子琪要了份，柳蛋自然是大份管飽。

    此時正是午時，吃麵的人們不少，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自然少不了幾句閑聊。葉子琪正靜靜吃著麵，也不由得被一旁的談話吸引了去。

    “吳老弟，你聽了嗎？陳老爺今年免了他家地的三層租子。”

    “是嗎？有這樣的好事？”

    “可不是？陳老爺可是景縣一等一的大善人，不知道多少人受過陳家的恩惠呢！”

    “我倒是聽過他的名聲，不過好像陳老爺沒有個兒子。”

    “吳老弟不常來縣，自然知道的少。這也算是大家都知道的，告訴你也沒什。這陳老爺人是個大好人，遇上災年或收成不好的時候，你能教多少租子就教多少，教不了也沒有關係。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老爺卻沒有厚待他，早年他夫人給生了一男一女，結果沒過幾年，都一一早夭去了，後來十來年時間，他的夫人都沒有再生下一兒半女。”話之人顯然有些唏噓。

    “不會吧？子嗣可是大事。他夫人生不了，難道其它女人沒有給他留下個一男半女？”

    “沒有，真沒有，後來能請的大夫都請來了，是啥病沒有，可能是中邪了。陳老爺本來不信，後來也漸漸信了，不再抱有什旁的希望。”

    葉子琪聽到這，嘴角抽了一抽，中邪？也就他們會信，她自然是不信的，至於他們所的陳老爺一直沒有孩子的事，多半還是身體出了什毛病，才會如此。至於那些大夫，那些大夫如果有用，她還用想方設法地去京都求醫嗎？

    一群庸醫，指望著他們看病簡直就是癡人夢。治得好了，就會迎來無數讚賞之聲，治不好了，一句中邪就可以打發完事，這不但不會使他們的聲譽下降，反而讓普通的百信更加的敬畏他們。這也算是葉子琪奔波忙碌這段時間得到的一個結論。

    “不過，終究是好人有好報，陳老爺晚年的時候，終於他的一個妾生下了一個女兒，也算是晚年的一點慰藉。”

    兩人歎了口氣，又去閑聊旁的事情。他們談論的津津有味，可到底終究與他們無關，一個感歎一句嘲弄，便都忘於腦後。

    葉子琪聽完後也不知為什有些出神，柳蛋在旁邊連喚了她幾聲都沒有聽見。

    葉子琪回過神來，和柳蛋付了錢然後離開。在街道上走著走著，葉子琪停下腳步，向柳蛋到：“柳二哥不如先行回去，我想去陳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