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子，人品越來越差，戲卻越唱越好。”楚新陽亦為耿秋山的越劇唱功喝彩，“怎，林姐她人呢？”

    “昨和老大回來後，林姐一直不曾出來過。聽奎子，昨的殺手好像和林姐有關聯。”周承貴道。

    “這些不用去管，我相信林姐不會有壞心眼的。”楚新陽淡然道。

    “老大，”馬仕途賊眉賊眼湊過頭來，“昨夜美人相伴，感覺如何？”

    “去去去，”楚新陽假裝不悅，“二愣子啥時候成了老太婆，盡想些破事兒。你當人家珠兒姑娘什人啊，人家是方便照顧婉兒姑娘和子輝他們。再，給你們一件事，絕對不許泄露出去，她們姐妹可是正宗公主身份……”

    “啊……”耿秋山等人驚訝得張大嘴巴半也合不攏。

    “啊什啊，現在知道了吧，日本人為什會抓他們了。以後都給我心保護，放尊重點，別沒大沒的給我丟人。”

    “哦，原來如此。”馬仕途等人立刻正色起來。

    “對了，今晚赴宴，老大準備帶誰去？”周承貴道。

    “半仙和我去吧，奎子負責保護你們，瞧你們一個個沒出息的樣子，每一次都不心保護好自己，弄得老子要人的時候個個帶傷。”楚新陽半是責怪半是心疼道。

    “遵命，老大。”聽楚新陽這次隻讓他一個人跟去，耿秋山頓感光彩異常，得意的在院子翻了幾個跟鬥，又賣弄起唱腔來，把馬仕途周承貴恨得牙癢癢的。

    楚新陽看了看林欣彤緊閉的房門，轉身回房。李珠兒已經替李婉兒換過傷藥，看到楚新陽回來，李珠兒又去給楚新陽準備早點。

    王子輝與衛銘刻氣色越來越好，盯著衛銘刻的斷臂，楚新陽又是一陣難過，他無法想象，當衛銘刻醒了發現少了一條臂膀，該如何麵對。

    人，無論你生活如何富裕，總要經曆艱難困苦的磨礪，才會成長。

    “銘刻，真希望斷去手臂的人是我……”楚新陽心默默地。

    “這還習慣嗎？”楚新陽吃著早點，問李珠兒。

    “謝謝少爺關心，非常習慣。這多年來，我們從沒這樣快樂的生活過。”

    “我都了，你們不要這樣客氣，以後能不能不要喊我少爺少爺的，難道你們要我每叫你們公主嗎？”

    “不行，少爺就是少爺。珠兒姐妹沒有稱呼恩公就已經不尊敬了，如果在改口，少爺讓珠兒及弟弟妹妹們無地自容。”

    “你……”楚新陽爭論不過，轉念一想，隨她們吧。“我考慮過了，這始終不安全，日本人時時刻刻都在左近。等子輝他們完全康複，我得把你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真的？會是少爺的家鄉？”李珠兒眼睛一亮。

    “不一定。我會很久不回家的，沒有我在家，你們去也不好。不過，我知道還有別的更安全的、適合你們的去處。”

    “哦。”李珠兒失望至極，“弟弟妹妹們可以去，但是珠兒不走，要時時刻刻待在少爺身邊伺候。”

    “婉兒也不會走，要陪著少爺和姐姐。”李婉兒在間道。

    “你們……真拿你們沒辦法，過幾再吧。”

    傍晚五點，方之桓專門派了兩輛汽車來到四合院接楚新陽，其中一輛坐著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這在秀才巷引起不的轟動。

    方府坐落於著名的前門大街八大胡同之胭脂胡同。楚新陽非常奇怪，八大胡同不是名滿下的煙花風月場所，怎方之桓選了這個地方作為公館呢？

    胭脂胡同果然不凡，各種老式妓院、新潮舞廳一家連著一家，樓上樓下攬客的姐兒打扮得花枝招展，大街上老老少少尋芳客雲集。要熱鬧，恐怕北京城真正熱鬧的地方，八大胡同絕對屬第一了。

    方公館就在胭脂胡同最邊一處不起眼的宅院。大門陳舊，上麵僅僅懸掛一書著方府的牌匾以外，大門口連尋常的石獅子也未有。別看方之桓在北平城身居要職，有時候給人貪得無厭飛揚跋扈的印象，此時楚新陽才明白，其實方之桓還有低調的一麵。

    “這是我家八夫人的居處，局座長居於此。”司機看出楚新陽有所疑問。

    “哦，原來如此。”楚耿二人這才真正明白過來，為什方之桓的府邸在胭脂胡同了。方之桓娶了八個老婆，最後一個老婆名叫彩娘子，是唱戲出身，自然離不開胭脂胡同這風月之地了。

    車到府外，肖國邦同方之桓一起前來迎接楚新陽，二人一身便裝，走在街上，外人定瞧不出他們都是在北平赫赫有名叱吒一方的人物。

    “二位哥哥，怎敢讓你們親自迎接啊，罪過罪過！”楚新陽充滿歉意，感動於心。

    “我們啊，不僅僅是迎接兄弟的，還是迎接我們的英雄。”肖國邦拉著楚新陽道。

    “對，迎接我們敢於挑戰日本的英雄。”方之桓也真誠的，“麵請，來，這位兄弟也麵請。”方之桓接著耿秋山。

    一桌豐盛的酒席擺在大廳，肖方二人非要楚新陽坐首席，楚新陽推著肖國邦，最後肖國邦無奈坐下。陪坐的仍是肖方二人的心腹張副官和王隊長，不過令楚新陽奇怪的是，大廳尚搭了個台子，像是戲台。耿秋山看見戲台，頗為興奮，正對他胃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方之桓站起來道:“今日宴請楚老弟，我家八夫人聽老弟是位頂立地的少年英雄，非常仰慕，所以啊自告奮勇欲唱一曲，不知二位老弟會歡迎否？”

    “歡迎歡迎，難得嫂夫人有此雅興，弟能一聞，榮幸之至榮幸之至。”楚新陽與耿秋山樂道。

    “兄弟啊，你可有福了。我這弟妹已多年不開尊口，就是哥哥想來聽聽亦無此殊榮啊。嘿嘿，沒想到今沾了楚兄弟的光。”原來肖國邦也是一個戲迷。

    “那好那好，請楚兄弟點個段子。”方之桓道。

    楚新陽瞧著耿秋山道:“到唱戲，兄弟其實是個外行。不過，我這個半仙卻是內行，而且還是個越劇高手。”

    “真的？”肖方二人大奇，“那就請半仙兄弟選個段子，不定等會還得請你來上一段呢，讓哥哥們一開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