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幫我，我就自己想辦法。我把所有的積蓄交給門房，求他幫我追查老家，門房看我可憐，答應了我的請求。可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沒過多久門房不見了，消失了。”

    “不會是騙了你的錢財跑了吧？”耿秋山道。

    “剛開始我也以為是這樣，除了哀歎自己命苦以外，還能怎樣呢？從那以後，他對我監視得越來越嚴，這些我都知道，隻是裝作不知。他把府的下人全換掉了，連前院都不讓我出來。從此，我除了身子供他淫欲和唱戲給他解悶以外，整日就被軟禁在府。一直到有一我無意中聽見兩個丫鬟的對話，我才明白所有的事。一個丫鬟告訴另一個丫鬟，之所以府換人，完全因為以前那個老門房違背老爺的禁令，幫助我尋找老家消息，那可憐無辜的老門房其實是給他暗害了，嗚嗚嗚嗚嗚……”彩娘子不禁痛哭起來。

    耿秋山再次把彩娘子擁入懷，用手輕撫她的背，道:“他為什要這樣做呢？我看他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

    “剛開始我也納悶，後來才想明白，”彩娘子得到安慰，停止哭泣。“他就是怕我離開他，因我當初為報答他的相救恩德，一直以來對他盡心盡力伺候，包括房事他那各種古怪的要求，以至讓他非常迷戀，再加上我有幾分姿色，唱戲又不錯。為了達到長期占有我，滿足他的私欲，他用接近極端的方式來控製我。不讓我出門，更怕我找到家鄉離他而去。畢竟，因為他長期混跡於煙花風月之地，早就掏空了身子，再，我們年齡相差甚遠。”

    “原來如此……”耿秋山明白過來，他的心情很矛盾，不知是為彩娘子的不幸遭遇而憐憫同情，還是對方之桓讚賞憎恨，不過，她有另外一種感覺，那就是自此見到彩娘子伊始，他的心跳一直都超出平常的跳動。也許，這就是一見傾心，也許，耿秋山遇到了傳中書戲寫著的唱著的梁祝吧。不過，稚嫩少年並不能肯定這種絕對思想。

    彩娘子緊緊伏在耿秋山胸膛，良久，悠然道:“我雖然渴望自由，渴望找到一份屬於自己的生活，在沒念書識字以前，我或許就一輩子老死在府中也認命了。但是，我迫切想念我的家，想念我的親人，對於一個殘花敗柳受盡人間磨難的弱女子來，難道我一點點要求都有錯嗎？難道我就不該有自己的理想嗎？現如今，自己僅僅剩下一塊銅牌，伴隨著真實的自己，你告訴我，我有錯嗎？”彩娘子猛然抬頭，舉著那片銅牌道。

    “我相信，你會有的，會有那一的……”耿秋山的心已經在滴血，他緊緊抱著彩娘子，情不自禁的超出大膽的想法，親吻著彩娘子的耳鬢。耿秋山出來沒有這樣衝動過，他不知道用什更好的方式安慰彩娘子，隻有用人類最原始的愛撫，來給予彩娘子最真誠的慰藉。

    凝視著彩娘子手視為生命的銅牌，耿秋山伸出手，把銅牌接過，一起感受他們共同的珍貴。此時，湖的一道反光恰好照在銅牌上，耿秋山看清銅牌樣貌，赫然驚呼:“咦，你怎會有這樣的銅牌？”

    “怎了，難道有什不妥嗎？”彩娘子聞言，眼一股期待和希望。

    耿秋山不語，拉著彩娘子出了湖心亭來到路燈下細細查看。這種牌子他的確見過，而且形狀一模一樣，隻是上麵的字不一樣。那就是楚新陽兄弟身上各自有一塊，自就佩戴在身上，還有不同的是，楚新陽兄弟身上的是金質，而彩娘子這塊是銅質。他以前和楚新陽時候江邊洗澡時，看過他們銅牌上的刻字。楚新陽所屬金牌字為:日月有光，光照千秋，漢室有明，名曰新陽。楚紅陽所屬金牌字為:日月有光，光照千秋，漢室有明，名曰紅陽。楚氏來曆，耿秋山自然清楚不過。楚氏到了楚新陽他們這一代，字輩為陽。而彩娘子所屬銅牌字為:日月有光，光照千秋，漢室有明，名曰陽鳳。

    “一樣的牌子，近似相同的字意，難道它們有什關聯？絕不是巧合。”耿秋山心可以肯定。因為楚新陽是大明皇室後裔，其身份及在當時的尊貴程度，舉世絕無僅有，下無雙，不可能別的地方還有出現。“那彩娘子怎會有和楚家一樣的牌子呢？”這是一個迷，而且這個迷似乎等著耿秋山去解開。

    “秋山到底怎了？你倒是快啊，非要急死我，這個銅牌是不是和我身世有關？”彩娘子急得直跺腳。

    “聽最近日本人那發生了大事，日本人吃了一個大大的悶虧，而且還極力掩飾，不敢聲張。不知二位可有什消息透漏透漏。”歐陽雷喝了酒，問詢的目光瞄到肖國邦方之桓二人身上，他絕不相信一個警察局長一個城防團長，一點都不了解情況。

    “哈哈哈。”肖方二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嘿嘿，想不到老雷的消息蠻靈通的嘛。”肖國邦喝了口酒，“不錯，是有這個事。”

    “不但是真的，而且在座的人中還有人是主謀。”方之桓接著道。

    “喔，莫非二位做了這件振奮人心的好事？”歐陽雷喜道。

    “錯，我們兩個雖然想那樣做，並且有能力調用手下辦到，但是要把事情做得如此隱秘漂亮，卻沒那本事。”肖國邦一口否認。

    “哪是？”既然方之桓是在座的，而肖國邦又斷然否認，那剩下的當然隻有楚新陽一個人了。“難道是……”歐陽雷駭然望向楚新陽，如果真是楚新陽所為，那這個少年人著實不簡單，太讓人吃驚了。

    “老雷猜得不錯，幹這件大事的正是我們這位少年英雄老弟。”肖國邦以眼示意方之桓，方之桓會意。

    “而且，我們還準備聯合楚老弟，幹一票更大的買賣。不知老雷意向如何？”方之桓他們兩個完全是打主意要把歐陽雷拉下水嘛。

    歐陽雷聞言差點被酒水嗆暈，暗罵自己剛剛不是自找麻煩，沒事幹嘛問亂問呢？現在肖方二人既然不怕讓他知道了絕密，當然是想把自己拉下水了。此時張大帥正是與日本人合作得非常愉快，日本人的利益絕不是那好動的。若是追查出來，不是有滅族之禍？如果不答應，那就等於明白無誤的告訴他們兩個，不是一條心的中國人了，自己和他們多年的友誼斷了不，舍不定他們兩個惱怒起來聯手對付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歐陽雷真想扇自己兩耳光，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多事好奇打聽，現在引火燒身，悔得腸子都青了。肖方二人把一切看在眼，暗自好笑。他們知道事情急不得，容歐陽雷考慮一下，等等再燒他兩把火，保管歐陽下水。

    “你們都在什啊，什日本人的？”歐陽倩茫然不解。

    “我們在啊，我們這位楚老弟，你的楚同學，前幾帶人砍下了一百多日本人的狗腦殼，是我們大大的民族英雄耶！”方之桓趁機燒了一把火。

    “真的？”歐陽倩目放異彩盯著楚新陽。

    “不相信方叔叔的話啊？”方之桓笑道。

    “丫頭，你先出去玩，我和幾位叔叔有事要談。”聽到方之桓對歐陽倩起日本人，歐陽雷果然急了，怕歐陽倩年齡，以後出去亂。

    “你們你們的，我坐我的，有什相幹嘛！”歐陽倩貼著楚新陽，並不理會歐陽雷。

    “出去！”歐陽雷鐵

    青著臉道。

    “去吧，去找你八阿姨話，反正她一個人悶。”方之桓也道。

    “出去就出去，有什了不起。”歐陽倩大感委屈，站起來摔開凳子往後園跑去。

    “這孩子，越大越不像話……”歐陽雷責道。

    “好了，老雷，咱們言歸正傳吧！”肖國邦嚴肅道。

    “不是我怕事，二位老弟，”歐陽雷喝著酒，“你們知道老哥我就是司法部一個有名無實的副部長而已，就算加入也幫不上什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