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可是。”肖國邦低聲道:“算了，你也該知足了。我知道你不想為難弟媳，隻是麵子下不來，聽我的，放過他們吧，男兒大丈夫，今日你放了他們，卻贏得所有人的尊敬。要是耿秋山是個有擔當的人，不用你，他都知道怎做。”

    “大哥……”方之桓淚如泉湧。

    “唉……”肖國邦轉過頭，大聲:“今這的人，以我為兄長，長兄如父，我的話算不算數？”

    “不論大哥也好二哥也好，都作數。”時機來了，楚新陽立即道。

    “好，既然我的管用，今的事就讓我做主吧！都沒意見嗎？”肖國邦以眼神掃過全場，全場三千多人鴉雀無言。

    肖國邦繼續:“耿秋山，你知錯否？”

    “弟知罪，願意以命抵過。”

    “好，我們都是兄弟，看在三弟份上不要你性命。但是這對二弟不公平。這樣吧，你自斷一臂，隨便你選左右，然後一筆勾銷，以後永遠不要回來。”肖國邦既要保住耿秋山性命，又要顧全方之桓麵子，已經是最佳選擇。

    “耿秋山願意自斷一臂，謝二位哥哥成全。”耿秋山咬牙抽出匕首。

    “不！”彩娘子怎可能讓耿秋山斷去一隻手臂，年紀輕輕成為廢人。

    “休要阻攔，難道你嫌折騰的還不夠嗎？”肖國邦真的發火了，彩娘子也太不懂事了吧，今不犧牲點，絕對難了。

    “等一下！”楚新陽忍不住了，要耿秋山做什都行，但是，他絕不願意耿秋山以後是廢人。

    “哦，三弟有異議？”肖國邦繞有興趣道。

    “不是我對大哥處罰有意見，兄弟想的是，既然半仙是春江子弟，那我難辭其咎。要罰，必須要罰，隻要二哥解氣，兄弟甘願替不爭氣的半仙受一半過。”楚新陽道。

    “此話怎講？”肖方二人幾乎同時驚奇道，他們不知道楚新陽如何受一半過。

    “很簡單，大哥不是要半仙斷一臂？”楚新陽緩緩走到中間，又緩緩拔出一把鋒利的飛刀，猛然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飛刀插向左臂。噗嗤，飛刀透臂而出，瞬間鮮血直流。

    “啊，三弟！”肖方二人大驚，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老大！”春江子弟撲了過去欲奪下飛刀。楚新陽是誰，他要做什誰又能真正阻止呢？轉眼間，楚新陽連刺三下，刀刀刺穿手臂，鮮血四濺。

    歐陽倩已經嚇傻了，一邊哭一邊幫他止血:“呆子，傻子，你怎那傻……”

    耿秋山難過的想死，他跪在楚新陽腳下，痛苦的把頭狠狠撞擊在地麵，“半仙該死，累及老大，罪不容恕！”

    楚新陽其實很痛，鑽心一樣的痛，但他為了救下耿秋山，不得已而為之，他任由歐陽倩包紮，對耿秋山道:“半仙，有錯就應該認罰，你也來，三刀六洞，江湖規矩，已經便宜你了。要是二哥不能解氣，那你隻能斷臂，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老大……”耿秋山爬起來，擦擦眼淚，亦用匕首刺向左臂，三聲悶哼，刀刀穿透。

    方之桓仍然沒有表態，其實他早在楚新陽自殘替過之時就已經原諒了耿秋山，隻是當著這多手下，他還不夠下台而已。

    耿秋山哀歎一聲，橫著匕首切向左臂。

    “等一下！”隻見衛銘刻等人一起拿著匕首，道:“既然方二哥不滿意老我家大的做法，表示我們還不夠誠心，這樣好了，我們一起給二哥賠不是。”罷就要動手。

    “慢著！”肖國邦最了解方之桓心思，他不能讓事態不受控製，否則大家以後沒有兄弟可做，今日情意完全白費了。“二弟，我看他們也是誠心誠意的，你就饒了他們吧！何況人家楚兄弟都……”

    “罷了罷了，”方之桓慘笑一聲，“我成全你們，哈哈哈……”

    方之桓像是老了不少，轉眼之間兩鬢斑白，耿秋山著實難忍，噗通一聲跪在他麵前默默無言連叩三首。

    “你起來，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對你。”方之桓走向僻靜處，又回頭對彩娘子道:“你也過來。”彩娘子黯然神傷，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雖然她不想見到方之桓，但方之桓總的來對她始終不錯，自己負了人家心有愧。

    “即日起，我把她交給你了。娘子命苦，望你好好待她，也不枉眾兄弟代你求情受過之恩。”方之桓指著彩娘子。

    “方二哥放心，我耿秋山就算不要這條爛命，也絕不讓娘子受半分苦。”

    “什胡話，如果你輕易死去，那不是辜負了娘子。”方之桓正色責道。“娘子，你我總是夫妻一場，今日各分東西，以後遠地遠，請保重身體。”罷，方之桓已是潸然淚下。彩娘子早哭成了淚人，二人互道珍話別。

    耿秋山夫婦再次給方之桓磕了頭，方之桓扭頭揮手。彩娘子掩麵躲入馬車，而耿秋山自去和春江子弟一一告別。楚新陽叮囑耿秋山，安頓好彩娘子之後，盡快返回，耿秋山應諾。然後在大家的目送下離去。

    眼看望不到馬隊，眾人扶著方之桓返回，不料一騎紅雲飛速奔來，楚新陽知道是洪霞。洪霞不是在家負責保護寶，怎找到城外來了，楚新陽心頓感不妙。

    果然，洪霞跳下馬氣喘籲籲對楚新陽道:“不好了大少爺……”洪霞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憋了過去。

    楚新陽幫她順氣後:“發生了什事，霞兒莫急，慢慢。”

    “大少爺，霞兒有負重托，寶他，寶他被人搶走了……”洪霞急出了眼淚。

    “什時候的事？”楚新陽心沉到了底，要是孩子有個什三長兩短，怎對得起死去的李珠兒。

    “就在昨夜淩晨時分。”

    “好大的夠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肖國邦大怒。

    “我想是黑龍會幹的，黑虎寨沒那膽敢在京城搗亂。”方之桓驚聞此時，暫時拋開了傷感，分析道。

    “回去再！”楚新陽疾步上車，“全速回京！”來的快，回的更快，大隊人馬轉眼走的幹幹淨淨。不過，楚新陽的心沉甸甸的。

    大隊還未進城，城門口警察和士兵各一隊，像是專門等著他們回來，領頭的正是已經官複原職的分局長謝駿和一名肖國邦手下營長。肖方二人表示晚點會合，楚新陽沒時間去理會他們的事，帶著手下直接進城趕回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耿飛燕守著仍然昏迷不醒的林欣彤。楚新陽檢查一番，發現林欣彤沒問題，就是簡單的昏迷，隻見他拿出銀針把林欣彤弄醒，林欣彤醒來首先大喊孩子，然後才發現楚新陽就在床邊。

    “當時情況。”楚新陽必須保持冷靜，首先弄清楚情況。眾手下鴉雀無聲，都等著幫助分析，其實他們心一樣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