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懸天城都墜落,神洲大地,出現了前所未有之變局,這個時候,任何一步,都需三思啊。”
並不輝宏的皇宮大殿,鳳鳴閣主李寒衣正作揖上前,對高堂之上的女皇進諫。
懸天城都的墜落,對於整個神洲而言,都是重磅的大消息。
若是曾經作為高手集結之地的懸天城都,被視為“神明”的戲台,那它的陷落,就意味著,神洲大地,如今已經是“人”在唱戲了。
自然的,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了起來。
“鳳鳴軍呢?”
凰靈兒淺笑,清冷的聲音傳出,在這空蕩的大殿上回響著。
“回陛下,鳳鳴軍正集結在北境,隨時準備出征。”聞言,李寒衣趕忙回道。
今天,他是特意來進諫的,作為如今的鳳鳴第一謀士,他清楚,女皇,準備要動武了,他是來阻止的。
並非他李寒衣是個愛好和平的人間聖人,而是他覺得,如今的時機不對。
尷尬的是,他卻說不上來這時機不對在哪,於他而言,這是一種謀士的直覺,他總覺得,如今動武,總欠缺些什。
“好了,寒衣,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算日子吧,擇日北進。”
“陛下,臣還是覺得不妥。”
“那你倒是和孤說說,不妥在哪?”
“南方還停留著巨大的魔患,這些來曆不明的魔族大軍還停靠在國境上,鳳鳴軍這時候出征,臣恐怕......”
李寒衣講出了自己的擔憂。
阻魔山脈都已經全線崩塌,但預想中的狂烈魔潮並未如期而至,卻出現了非常整齊的魔族大軍。
即便是靠近魔地的鳳鳴,也是懵的,沒人知道魔地究竟發生了什,那些隻知道廝殺的魔,為何會變得這般聰明,有些,居然可以口吐人言。
“魔族的大軍不是帶消息了嗎?它們不會進犯鳳鳴,不僅不會,孤出兵,它們還會幫忙。”
“陛下,我鳳鳴人與魔相鬥了不知多少個百年,那可是血海深仇,與魔聯手,恐失民心啊。”
聞言,鳳椅上的凰靈兒莞爾,欣賞地看了一眼堂下的李寒衣。
這個謀士,像極了當年的那一位,總是能抓到問題的核心,替她想到她最擔憂的地方。
從鳳椅上緩緩起身,走下來,在這空無一人的大殿上,凰靈兒來到李寒衣身前,笑道:
“孤知道你的意思了,孤也在等,等這一仗,還欠缺的那部分。”
“陛下知道欠缺什?”
“理由,無論動武,還是聯合魔族,都需要一個能讓萬民心服的理由。”
女皇一言,李寒衣雙眸一亮。
他是個很厲害的謀士,卻是一個極容易鑽牛角尖的人,經女皇的提醒,此刻他的思路,豁然暢通。
如今鳳鳴,無論是出征謀求霸業,還是與魔族聯手,都會讓百姓不安,除非,有一個能激起鳳鳴戰意的理由。
“陛下英明,可這理由,從何而來?”
“安靜等著吧,有人,會幫我們帶回來的。”
抬眼看向含笑看著他的女皇陛下,李寒衣似乎是想到了什,有些期待地問道:
“那位,要回來了嗎?”
“他,應該是已經回來了。”
......
鳳鳴北境,與龍岩的交界處,林詭北望著廣袤的龍岩國,縝密的計劃在腦海中步步演繹。
“怎,不敢看我?”
身側,那道倩影伴著他,良久才終於開口說話了。
側身看向自己的妻子香雪海,如今的她,依舊美麗,卻多了幾分令人望而生畏的狂暴的魔氣。
“,有什不敢看的。”溫柔的笑了笑,林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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