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誌英挎著腰刀,臉色陰沉的走在一條繁華的大街上,他這是在例行巡邏。
街道上大多都是熟悉的麵孔,許多人看到胡誌英,都熱情的和他打招呼,他們或多或少,都受到過胡誌英的幫助。
博望街事件過去之後,胡誌英並沒有等到責罰,上麵就像是把範囊的死淡忘了一樣。
就連他屍身之上,明顯被多人毆打過的痕跡,都沒有人追究。
所以現在胡誌英,依舊是開元區的捕頭。
他路過一家賣燒瓶的攤位,給他遞上了包好的好幾個燒餅,無論他怎推辭,怎給攤主塞錢,都沒有成功。
這個攤主,正是之前那丟了孩子的王哥。
昨天晚上,他的孩子被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送了過來,那男人還治好了他的腿,以及她妻子因悲傷而虛弱的身體。
所以今天一早,燒瓶攤正常營業。
當然王哥也念著胡誌英的好,他明白如果不是胡誌英,就算孩子回來了,他也會因為那天動手打範囊,而受到懲罰。
拎著這些燒餅,胡誌英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整個人的色調都好像明亮了幾分。
這兩天,他都寢食難安,有內疚,有後悔,也有惶恐。
但現在看到街上人們的笑臉,看到王哥的孩子回來了,那些負麵情緒都瞬間消散。
他是一個捕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轄區的民眾。
他沒有做錯!
可惜胡誌英,並沒有高興多久。
“老……老大,不好了,遭賊了!”一個年輕的捕快跑了過來。
胡誌英不滿的看著這小夥子:“邢六森,小點聲,天塌不下來,誰家被偷了?”
兩天前那次事件,有好幾個捕快,並不像胡誌英一樣好運,他們失去了這份工作,眼前這個小捕快邢六森,就是純粹的新人。
邢六森猶豫了一下:“胡捕頭,咱們的案卷室遭賊了。”
一聽這話,胡誌英的牙床子瞬間就疼了,抓住邢六森的肩膀:“你再說一遍?”
邢六森肩膀被抓的生疼,拿出一張紙條:“您自己看吧。”
‘最近想練字,所以來你這借些紙筆……夜鴉。’
胡誌英身體晃悠一下,咬牙切齒的說道:“走,我們回去,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出去。”
要是讓人知道,刑審官署的案卷室被人偷了,他以後在捕頭界就要社會性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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