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包子嗎?”
酒樓二樓臨窗的餐桌前,言汐箬將插在劍上的包子送到了那似笑非笑地人麵前。那人有一雙比星辰還要亮燦奪目的眸子,波光瀲灩,往往在璀璨間更有種亦正亦邪叫人心悸不已的邪魅。一看,就是個會傷女人心的風流人物。
緊隨她而來的修伊卻在看見那個人時,臉上神情有明顯的一刻怔忡。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主子此刻最應該避開的,容珒,容三公子。
“哦?我見街上有隻母狗在亂晃,生怕她餓極了會咬到人,就將包子丟出去喂狗,怎讓你撿到了?”
這話,怎聽都像是在影射言汐箬。不過她大人有大量,不會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我記得你!”
容珒端起一盅酒來送到嘴前,聽到這句話,動作卻是猛的一滯。就連修伊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記住是什意思?不是血蠱會讓主子徹底忘掉三公子嗎?
“我娘的葬禮上,你曾來送別。就為這,我敬你一杯。”
修伊重重地鬆了口氣。呼,原來所謂‘記得’是指這個……
容珒低垂的目光極快地閃過一絲什,再抬頭時,唇邊噙了一抹詭異的近乎妖邪的笑容,灼灼地逼視著她:“敬杯酒就完了?你這未免也太敷衍了?”
言汐箬眉峰聳動:“那你想怎樣?”
“不如……以身相許?”
言汐箬並沒有因他的玩笑話而生氣,直視他閃爍璀璨的眸光,她發現,他眼底的笑容沉寂得很深,像是有意把更深一層的情緒隱藏起來。
這個人,有點意思。
“我玉麟兄,你就別逗她了。”
聽見另一道聲音,言汐箬才恍然發覺原來和這位容三公子坐在一個桌前的還有另一個人。且這人不是別人……
“洛?”
洛有些不是滋味地笑了笑:“你總算看見我了?”
言汐箬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大活人坐在此處,她竟然絲毫未曾發覺。
“你們……認識?”
“我們是朋友。是不是啊,容三公子?”回答完她的問題,洛忽然向容珒求起證來。
容珒冷哼了聲,沒回話。言汐箬卻忽然冷冷笑道:“洛,以後交朋友眼睛要擦亮些。”
丟下這句,她轉身就走。
身後,洛苦笑著搖搖頭。容珒則收起玩世不恭的輕笑,凝然不動的表情仍然沒有一絲波亂,整個人卻莫名透出一股深沉的滄桑與悲涼。
洛透過敞開的窗子看下去,直到確定言汐箬騎著馬離開,方才沉沉開口:“你這又是何必?”
容珒笑了笑。那笑,卻像是沒有靈魂的空笑,無端看得人心中酸楚。
久久的,容珒隻是凝望著女子離去的方向,不願撤回目光。
他何嚐不知:如果是為了箬箬好,他就該遠遠地離開她,與她之間再無交集。可他就是……忍不住。哪怕隻是這樣與她玩笑玩笑、鬧上一鬧,他也不想從此以後與她變成了‘路人’。
?
言汐箬騎馬來到相府,卻意外發現相府被皇家禁軍的一對人馬重重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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