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啦!”
香堂紅黑色的木門緩緩拉開,紅底鎏金的兩尊門神後退,陽光順著門縫照進屋內,一道身影斜斜拉長。
一位穿著青色長衫,手持龍頭棍的中年男人,一步步率眾而出,目光犀利的望向前方。
大圈彪、武兆楠、向強、生菜、喪狗、崩牙駒等人伴隨著拉開門,緩緩抬起目光,望向前方的男人。
和義第二代話事人。
阿耀!
……
“恭喜耀哥,恭喜耀哥。”
“阿耀,將來和義在你的帶領下,一定會越做越強。”
“大全集團一定會繼續跟義海合作的!”
“放心,賓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酒席上。
剛上位的話事人眾星捧月,帶著大底們上前敬酒,一幹江湖前輩,和記坐館都恭恭敬敬,服服帖帖。
阿耀也來到沉穩幹練的年紀,當上坐館一點都沒有倨傲之期,就像以前做紅棍,當大爺的時候。
對於武兆楠、大圈彪等人客客氣氣,見到商界、警隊代表,規規矩矩,斯文有禮。
剛剛在香堂內,阿耀已經宣布了新一代的人事任命,把掌數大爺的位置交給元寶來做,把禮堂大爺的位置交給老晉,把刑堂大爺的位置繼續留給東莞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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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義海二路元帥的位置,暫時還沒有新的任命,隻要豪哥還留在香江一天,二路元帥的位置就永遠屬於豪哥。
等到豪哥正式辭去二路元帥的位置之後,才會新的任命。
社團上下的人事不管怎換,幾乎都是忠於義海,忠於張生的人,基本就看能力取用。
一張圓桌旁。
張國賓穿著西裝,拾起快子,在盆菜夾出一塊鮑魚,把鮑魚送進嘴:“味道不錯。”
盆菜是香江地區延席上常見的主菜,用料多變,講究鮮香,一份盆菜有葷有素,足夠供一桌賓哥吃飽喝足。
一開始有點廣式大雜燴的感覺,後來也漸漸玩出花樣,自成一派。
根叔穿著褐色長衫,在旁輕笑:“阿賓,粵菜廚師,永遠不會人失望。”
海伯樂道:“張先生,年紀輕輕,就跟叔父們坐一桌,有什感覺?”
張國賓聳聳肩膀,表情得意:“還不錯。”
“來,喝一杯。”他舉起酒杯,主動遙酒,心卸下一副重擔,身體都感覺輕鬆愉悅。
根叔、海伯都連忙舉杯。
這桌叔父們看見社團“製皇”有酒興,也都一一舉杯,樂意奉陪。
張國賓一杯又一杯,心想:“我酒量一般般,喝不過阿豪、細苗,還喝不過一群老骨頭?”
中午。
兩點二十分。
根叔麵色坨紅,放下酒杯,大大咧咧的道:“過來點人,把賓哥送回家休息。”
“知道了。”
“根叔。”
打靶仔俯身答應,戴著耳麥,穿著西裝,帶著兩人上前把大老扶進車。
張國賓坐在後座上,捂著額頭,心中暗罵:“一群老骨頭!”
“要不是怕你們猝死,我才不會手下留情。”
根叔搖搖晃晃的坐回椅子上,出聲說道:“人老了,喝一點就醉。”
“是啊。”
“喝個兩成,意思意思就好。”海伯出生附和。
平均年齡六十以上的酒席上,爆發出一陣哄笑,現在年輕人離桌了。
這座平均年齡上升十五歲。
晚上。
光明相館,閣樓的椅子上,一群穿著西裝、中山裝的人影站好,坐好。
張國賓、林光耀、李成豪、苗義順、元寶、老晉等人坐在第一排。
馬王、美姐、趙山河等公司大底站在第二排,第三排是大頭坤,叉車仔、鹹水等堂主。
張國賓、林光耀兩人坐在最前排中間的兩個位置。
張國賓坐在左側,胸口別著紅花,花下聯著金絲帶,絲帶上寫著:製皇。
林光耀坐在右側,胸口別著紅花,花下聯著金絲帶,絲帶上寫著:香主。
根叔把頭埋進照相機的擋光布,捏著手的快門,對準按下:“卡察!”
一陣煙霧冒出。
一張照片掛上主牆的中間,曆史正是由一個一個畫麵,一張一張相麵,一個一個人書寫,照片著讓人穿過歲月的魔力。
張國賓在香江把新年給過完,參加長紅大會以後,以叔父的身份用兩千萬港幣拍走了90年的長紅。
1990年,張先生在台上捧起長紅,出聲說道:“用這條長紅,祝各位來年紅紅火火,順順利利!”
這一幕,恰如他當年用一千萬港紙拍下長紅,兩次登台,一次是開始,一個是離開。
“好!”
“謝謝阿公!”
台下掌聲雷動,氣氛火熱。
今年由於是新坐館上任的第一年,各大堂口,社團都肯拿錢拍,長紅價格一路飛漲。
張國賓在一千八百萬時出價兩千萬,一下讓場麵寂靜,無人敢爭、無人敢奪。
張國賓也在一片掌聲當中,登上了前往北美的航班,與之同行的隻有李成豪、打靶仔、朱寶藝、趙雅之。
兩位女士在飛機上,一個年輕甜美,穿著牛仔裙,一個氣質嫻熟,穿著古馳套裝,各有千秋。
是的。
在香江十幾個女友,願意前往北美的,也僅有寥寥兩位。
最開始的兩位。
如果,他稍稍暗示一下,前往北美會繼續支持事業,或者送樓、給錢,也許女人整艘航班都坐不下。
甚至,他隻要點一下,不去北美會有什後果。
想必女明星都要排隊上飛機。
偏偏他不。
不僅不誘惑,不要挾,還特意說明,就算不跟他離開香江,公司一樣會繼續給戲,繼續給廣告。
甚至主動暗示不想帶更多人。
於是如黎資、李麗珍、俐智等,都主動放棄了跟張先生的關係。
主要是各方都明白都是,一場金錢交易,露水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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