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風想起當初挖季烈來警航時的談話,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無奈放低了聲音:“你非要維護她?”
“不是我要維護她,是她確實有這方麵的天賦。”
“堅持不同意她調去別的部門?”
季烈說:“沒有比飛行大隊更適合她的地方。”
韓東風不再說話了,站起身,一言不發地從沙發上離開,坐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眉頭緊皺。
季烈起身離開。
季烈走後,韓東風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號碼:“喂……”
從韓東風的辦公室出來,季烈深吸了一口氣,徑直上到了頂樓的天台上。
遠處,天高雲淡,夕陽西下,好一派的安靜祥和。
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忽然很想吃鹽,手從褲兜摸出煙盒,抽出一支放在唇間,找打火機的時候,發現翻遍口袋也沒照著,鬱悶地取下煙,在指間轉了轉。
身後‘啪’地一聲響,火苗亮了,一隻手伸了過來,火苗被風吹的微微跳動。
季烈看了看那隻手,湊上去點著了煙,透過煙霧,看見了葉泉水站在身後,問道:“你不是不抽煙嘛,裝著打火機在身上幹什?別告訴我是留著點蚊香用。”
葉泉水一言不發地將打火機放到他的麵前,季烈看著眼熟,笑了笑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葉泉水站在護欄邊,極目遠眺,語氣極其平淡地道:“剛剛去你辦公室找你,結果你不在,我看到打火機留在桌子上,想到你肯定是在這兒,於是我就帶著它來這兒找你了。”
季烈吐了口煙霧,說:“是老韓叫你找我的吧?”
葉泉水反問:“你去找過老韓了?”
“這不剛從他辦公室出來嘛。”
葉泉水盯著他,落日在他臉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他眼睛微微眯著,呈月牙狀。
“吵架了?老韓……衝你發火了?”
季烈沒說話,抽著煙,半天說:“你猜猜看?”
葉泉水了然一笑:“那一定是你把老韓給逼急了。”
“何以見得?”
“這不明擺著的事嘛,你季烈是誰啊?韓總的愛將,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怕化著,全隊上下誰不知道?”
“有那明顯嗎?”
葉泉水點頭:“就差在你腦門刻上三字‘我的人’。”
季烈笑了,被煙嗆的咳嗽了一聲。
葉泉水沒笑,說: “你找他是給那藍求情去了吧?並且還很堅持對嗎?”
季烈反問:“她是我的隊員,我不該堅持嗎?”
葉泉水沒有回答的話,而是說:“政委讓我找你談談。”
季烈一聽,聲線立即拔高了:“打住啊,如果是讓我同意將那藍調去地麵指揮中心的話,那你就不用開口了……我謝謝他,可我不需要他為我考慮。”
“誰說他是為你考慮了?別自作多情!”
“不都打著這個旗號嘛。”
“政委是為了那藍考慮,那藍的父親去世前,把她托付給了政委……現在出了那大的事,著急也是情理之中。”
“他著急,就要剝奪別人的理想嗎?”季烈帶那藍飛過,知道她對飛行的熱愛,他不能扼殺了她職業的追求。
葉泉水從口袋摸出一盒煙,往他麵前一拍。
季烈看了一眼:“什意思?賄賂我?”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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