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張三前腳剛上馬車,看著麵前座位上孤零零的坐著的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張三心頭突然咯一響。
我咋有這大膽子上比比東的馬車的?
張三這才記起好像比比東並沒有邀他進這輛馬車,而這輛馬車後麵還有一輛載人馬車,門也開著,那恐怕才是自己的位置。
然而由於比比東以及身後那一眾羅教徒都盯著自己,這時張三要退出去多少有社死的意思。他隻能對比比東那雙絳紫色的眸子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然後選了個空位坐下。
這個車廂內的空間很大,比比東所坐的後排起碼能再坐三個人,而張三當然不敢和比比東坐在一塊,他選擇坐在比比東對麵的座位上。
對此比比東沒有多說什,張三這邊剛坐好,車門就被拉上,而她也下令出發。
和未來的武魂殿教皇,以後的女皇陛下,羅女神比比東同坐一輛馬車,聽起來是一件美事。
然而張三的感覺並不好,他們兩個距離太近了,又是麵對麵坐著,兩個人睜眼一看都是對方。
而比比東就算沒有刻意擺架子,僅僅隻是安靜的坐著,她身上也散發著屬於上位者的威儀。
要是他一直被比比東盯著的話,肯定會渾身不自在,不過好在比比東在馬車開動後,就端坐在真皮長椅上閉目養神,這讓張三心中壓力驟減。
這個車廂本身就是一個裝飾精致典雅,構造牢固的車廂,車廂頂部亮著一盞不知什材質的礦石燈,車廂底板鋪著紅色的地毯,四周則貼著帶花紋的壁紙,車廂兩旁的窗戶都有拉上簾子。
雖然這紗簾頗為輕薄,但由於羅教分舵在地下,外麵照明用的火炬火盆等提供的亮度不足,在馬車離開分舵來到地麵之前,張三若不用紫極魔瞳也看不清外麵的情景。
再說這個地下堅堡又不是風景區,也沒什可看的。
所以張三這邊東張西望,看不到什有意思的,隻好將視線轉移到麵前的麗人身上。
除了張三換了身行頭外,比比東身上的穿著也變了,她原本那一身黝黑深邃的黑色教袍,變成了純淨樸素的白袍,而且除了身上的衣袍外,她的裝飾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原先黑袍時,比比東身上多少有些飾品,現在她就戴了個發圈將她那頭長發盤起,其頸部有一條銀十字項鏈,此外她身上就沒有任何多餘的飾品了。
當然就算比比東穿著樸素,也沒有珠寶點綴,甚至沒有畫上精致的妝容,天生麗質的她依舊光彩奪目,好似夜的明珠。
張三記得自己在唐門時,聽過一句寫景詩,叫“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這詩句中的意境套用在她身上也毫無違和感。
本來一路悶在車廂應該是件非常無聊的事情,但張三突然覺得眼前有比比東這樣的冰美人在,其實也並不無聊。
眼下是張三第一次有時間和機會,近處什都不想,隻是靜靜的觀察著比比東。
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上下顫動的睫毛,看著她白皙挺拔的瓊鼻,看著她那朱紅似血的雙唇……
慢慢的時間久了,張三覺得比比東身上的壓迫感確實也沒那可怕。
仔細想想,比比東到目前為止對他卻還不錯,而且他身上還有神力結晶這道“保命符”,不擔心比比東突然對自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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