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人是?”
男人一揮手將橫在自己身前千仞雪趕到一邊,直接走到陽台護欄上往下看,可隻看到了一個放在小殿後門口的酒壇。
“剛剛那個隻是我碰巧見過的一個小仆,我無聊向和人家大個招呼。”
千仞雪墊腳一看見張三已經會意逃走了,頓時鬆了口氣。
男人眉頭一皺,不過還是以不急不緩甚至有溫柔的語調說道:
“哦?可是,我有說過,讓你不要和那幫下人走太近吧?”
“我……”
千仞雪聽之本欲辯解,但最終還是低頭不語。
男人臉上的不悅之意又一次加深,他很快又以那副儒雅隨和的模樣接著問道:
“那你告訴了他,你的身份嗎?”
“沒有,我和他就沒說過幾句話。”
千仞雪立刻矢口否認自己和張三有多深的接觸,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知道了這一切會有什樣的反應,這件事絕不能暴露,為了張三,也為了她自己。
“是嗎?雪兒,你在撒謊啊?”
然而千仞雪還是太稚嫩了,早就看穿了一切的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盡管他的語調還是那樣平淡如水,可是空氣依舊不由得都凝重了幾分。
同時男人笑道:
“他既然值得你為他當著父親的麵撒謊,看來你們的關係不僅沒什問題,甚至還非常要好呢?”
“不、不是的,父親。”
麵對來自男人的壓力,千仞雪的嬌軀忍不住的開始顫抖。
這是本能的反應,明明他是自己的父親,她自己卻也和其無數的臣民和信徒一樣難以平常之心去麵對他。
畢竟這位可是千尋疾,可是現在那個不可一世,至高無上的教皇冕下啊!
千仞雪明白千尋疾一個念頭都可能置於張三於死地,所以她努力辯解道:
“我真的隻是和他隨便聊過了幾句而已,我們並不熟悉,您知道的,最近我都在忙著準備那件事,根本沒空理會什下人,您可以從老師們那知道我的情況,您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已經做到的成果,您是可以看到的。”
千尋疾微微頷首,神情似有緩和,他繼續問道:
“哦?那你剛才是?”
千仞雪找回了自己的節奏,開始冷靜的應對起來,她回道:
“剛剛我真就隻是看到了一個挺好笑的仆人,故意嚇一嚇他取點樂子而已。”
同時不忘補充道:
“擋著您也單純隻是怕您誤會了。結果雪兒失算,反倒是讓您更加誤會了。”
見千尋疾的情緒越發緩和,千仞雪為了增強自己話中意義的真實性又說了一句:
“我怎會和低賤的下人有什關係呢?”
“嗯……沒錯。”
千仞雪的回答似乎讓千尋疾很是滿意,他伸手輕撫著千仞雪那金色的長發,並以極為溫和的語氣說道:
“你作為我們天使一脈以後的繼承者,是最為完美的存在,那些低劣的殘次品沒有接觸甚至仰望你的資格,是永遠隻能活在暗處的臭蟲,但凡是大膽僭越的家夥都應當被活活烤死。”
“是的,父親。”
千仞雪點頭說道:
“我千仞雪絕不會和那些家夥有任何來往,剛剛是我的錯,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定不會下次了。”
“嗯,不錯。”
千尋疾將手移到千仞雪那已經不知不覺被汗水浸濕的肩頭,輕拍了兩下後滿意的說道:
“這才是我家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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